“先把肚子剪开,里面多余的油去掉。”刘暖说着,然后开始找酒。
酒是在南关驿买的,用刘老根的葫芦装着,刘暖记得拿了过来的。
“找什么呢”何氏见刘暖翻找问。
“爷的酒葫芦罐。”刘暖道。
何氏看了眼刘广财,指了指灶门。
“爷,你看到你的酒罐了吗”刘暖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于是问。
刘广财大步走到灶门,就看到刘老根抱着一个葫芦酒壶,“爹,你又喝,小心娘知道了又得骂你。”
“你不说谁能知道”刘老根顿时说。
“今年您的份已经喝完了。”刘广财说着上前伸出了手,“您说不给,明天等娘了让她跟您说。”
刘老根见刘广财拉下了脸色,挺有些唬人,担心他跟家里老婆子说,讪讪地递了出来。
刘暖看到了何氏和刘广财的动作,在刘广财转身朝灶门走时就跟了过来,见状忙说,“爷爷若想喝,等会就去打吧。”
刘老根刚想说好孙女。刘广财就说,“不行。”
刘暖有些诧异,平时刘广财不会这么强硬的。
刘大山也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接话,“大姐,你是不知道,两年前,爷爷喝酒摔在了田里一天一夜。家里人找疯了才在田坎下找到,幸好夏季旱地没有水,否则。”刘大山没有说下面的话,直接又说,“后来奶奶就不让爷爷喝酒了。”
酒这个东西,小酌可以,喝多了就不好了。听到这话,刘暖心想难怪自己说要打酒时,他立刻就拿出了葫芦罐让自己装酒,原来酒瘾犯了。
刘老根心知喝酒无望满心失望和颓废,整个人坐在灶门口,可怜兮兮的感觉。
刘暖见刘老根这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好笑,老小孩也是小孩。但当刘暖看到刘老根拿出烟杆,卷着草叶子,在火里点燃后抽烟时,刘暖心想着,抽烟还不如喝酒呢。不过想着今日算是个喜日子,于是也就没有多说。
把酒拿过来后,刘暖把生姜让刘大山捣碎成汁液。
然后拿过稷米面粉,用勺子舀出了三大勺倒在了猪肚的内外。
“大丫,你只是做什么”何氏见状,忍不住问道。
“面粉可以吸附猪肚上的异味。”刘暖对何氏说完就对大山道,“像洗衣服一样,把猪肚在面粉里面搓揉。”刘暖说着做了示范。
刘大山连忙做了起来,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刘暖就让大山用清水淘洗,然后又加入面粉搓揉半注香,又用清水洗。
如此重复三次。
何氏有些心疼稷米面,“大丫,这也太浪费了面粉了。”
“不浪费的。”刘暖肯定地道。
刘老根来了兴致,“大丫,为什么”
刘暖解释,“这一个肚子切丝,用这种盘子装。”
刘暖说着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陶碗,“再加点黄精切丝,可以装七八盘子,每盘定价是二十五文钱,一个猪肚至少就能卖一百七十五文钱。但咱们的成本就是这点稷米面粉和酒,以及香料。这一壶酒十五文,这个猪肚最多用五分之一,也就是三文钱。稷米面粉三十五文一斤,我用的这点还不到七分之一,也就是五文钱。香料除了难找的几种其实不贵的。一共花了四百文,小蓟送的算上一千文的成本。那总共的是一千四百文。可香料这次用了还会剩下很多的,我估计用四分之一。这样算下来就是三百五十文。但这锅香料而仅仅只是卤了猪肚,还有其他的,而且能重复利用。平摊下来也不算贵的。猪肚用的这些成本最多不会超过五十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