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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皇七章阴郁皇子34(2/4)
执意地打破。

    纪千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凤决定定地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底在灯下隐着异样的光,是一种她看不清的情绪。似是决绝,却又忧柔,似是凌厉,却又不舍。

    “来人。”他的声音还是那样阴郁低沉,待王才来了,他一字一句地说,“凌宝儿轻慢主子,服侍不周,关进柴房,不许任何人探视。”

    王才惊讶得半晌没动,他悄悄转头,用满是疑惑的目光看向纪千尘。她的衣服显然是仓促穿上的,头发更见凌乱,王才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床上服侍不周的细节,还是不要过问得好。

    纪千尘更加迷惑,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肚子委屈却没法子跟这位阴郁皇子申辩。这个世道,主子眼里的是非黑白便是天理,主子想罚谁就罚谁,白瞎了她今晚一番好意。

    她呆呆地看着凤决,眼睛里水气蒙蒙的,秀眉蹙着,到底什么都没问,什么也没说。

    深更半夜被人关进了柴房,纪千尘第一次抱着双膝怄了半夜的气。这是多少次被凤决罚了他又是多少次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她真想跟系统申请更换攻略目标,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甩手不干了,从此路归路、桥归桥。

    她抹了把泪,想起自己从小到大倒是很少能被人气成这样。她反射弧长,心又宽,许多时候是人家生气她不急,如今是怎的,倒对那个阴郁成性、蛮不讲理的家伙如此在意

    纪千尘这会儿气急了,心下发狠本姑娘要和他绝交从明日起,看我还会不会再搭理他

    气完躺在厚厚的干草上睡着,醒来的时候,王才亲自领着人送来了早膳。纪千尘很是意外,自己既被凤决关进了柴房,怎的饮食标准倒不见改变

    王才还特意送了几本解闷的书和一件厚实的披风过来,说是柴房比不得内殿,穿上可以取暖,垫着比较软和。

    纪千尘坐在草堆里吃燕窝,暗地里免不了琢磨谁不知道柴房比不得内殿除了凤决,承西殿再没人能差得动旺财公公,凤决既罚了她来这样的鬼地方,又送衣送食,到底安的什么心呸,别指望本姑娘能领情

    王才走时,命人将柴房的窗户全都拿纸糊上,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能透光。

    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她失了宠,从天上掉到了地下。逍遥尚且有芳桂轩,她却直接被殿下关进了柴房,可见连只鸟儿都比不上。

    宫女对于皇子而言,终归不过是个玩物,有兴趣时得宠几日,没兴趣了,总有一天会被随手扔掉,活得生不如死。

    外头流言四起,纪千尘却一日三餐吃得精美准时。因为凤决不许人探视,她并不知道自己如何被人议论,旁人也并不知道其实她在柴房里活得还算滋润。

    纪千尘心里到底不舒坦,即便生活过得去,这回她受的委屈,却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她气鼓鼓地吃完晚饭,又继续坐在草堆上心酸。柴房里有小虫子,白天她就被咬了好几个包,晌午时跟王才说了,可旺财公公贵人多忘事,晚间送饭忘了让人给她带药来。

    几个包包越挠越痒,纪千尘挠着挠着,抓起身边的干草一顿乱扔。

    空中的草絮如秋叶般落下来,肚子里的憋屈无处发泄,倒把一头本就略显凌乱的秀发点缀得像鸡窝。她闷闷地发着呆,越想越觉得日子过得没指望。

    总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只当好好地待凤决,凤决便能慢慢地将她放在心上。可是,伺候他那么久了,她哪里是他心头的朱砂分明还是一抹惹人厌弃的蚊子血。

    折腾久了,她迷糊地睡了几个时辰,手背上又痒了起来,娇嫩的肌肤快要被自己挠去一层皮。纪千尘正在抓狂的时候,柴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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