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孙平早早打过预防针,孙家余人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从未见过面的陈锐,表现得十分淡定。
只不过客气得有点过了头。本来这天为了准备年夜饭,人人都忙得团团转,还偏偏人人都不忘来找孙语潭做传话筒。
一个说“你问问陈锐要不要上楼休息”另一个说“你问问他习不习惯”再来一个“问问他要不要出去玩”
孙语潭“你们自己问去。”
“我们和他不熟悉呀。”
“多说说话不就熟了。”
“哎呀,”姑姑打她一下,“小潭,你去嘛,好好对人家。”
“我对他挺好的呀。”
“他对你呢”姑姑八卦起来,一边择菜一边追着她问了一阵。
大人们碍着这碍着那,一个个按兵不动。只有卓展好奇地盯着这个陌生哥哥,主动问他“哥哥,你要不要吃烤红薯”
陈锐拿出一张钱给他,他以为小孩让他买。
“不是不是。”卓展拉住他手,“你跟我来。”
他带着陈锐往后走。
原来屋后的院子里有个小砖灶,灶上没有烧东西,但里面铺了厚厚的炭灰,闪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孙语潭在姑姑不放心的催促下也跟了过来。
“就在这里面,我看见妈妈放进去的。”卓展指着炭灰。
陈锐左右看看,想找趁手的工具,孙语潭拿了根长木棍过来。
“姐姐姐姐”卓展欢呼起来。
孙语潭蹲下,在火堆里扒呀扒,扒拉出几个黑乎乎的东西。
卓展立刻就要拿,孙语潭制住了他向下伸的手,“小心烫手,先凉一会。”
等了一阵,孙语潭捡起一个长长的红薯,在两手间翻转几回合,确定温度合适了,才缓缓掰开,热气和甜香一块冒出来来,果肉黄黄的,晶莹软糯,卓展“哇”了一声,宝贝一样接过去,呼哒哒跑去给妈妈看。
孙语潭悬着两只手,她手心已经被弄得黑乎乎,再一看陈锐,对这些在地上滚来滚去、黑不溜秋的不明物体,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她一时恶从胆边生。
“陈锐。”她叫他的名字,又在他看过来的瞬间,将手结结实实摸上他白净的脸蛋,还恶趣味地揉了两把。
趁陈锐没反应过来,孙语潭哈哈笑着火速逃窜。
她本来想,他这么怕污一个人,怎么着也得洗完脸再来收拾她,又想她地况如此熟悉,不至于会被收拾,就是万万没料到五步之内她就被逮住了。陈锐简直豹子一样迅捷,体能悬殊太可怕了。
“你是不是找打”陈锐一手扣住她腰,一手把她双只罪魁祸首的爪子抓上来,“我看你就是皮痒。”
“我错了我错了。”一到这种时候,孙语潭腰就弯得特别快,“真错了,陈锐,真错了,我不敢了。”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她逮着机会居然又在他鼻尖上搓了一把这下陈锐总是冰雪一样的脸蛋成了滑稽小猫。
“哈哈哈哈哈”孙语潭憋不住,笑得嚣张极了。
陈锐掐住她后颈,还没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时,脸先压了过去,贴着她的脸颊重重摩挲,孙语潭怎么也躲不过,只好被他蹭了满脸,这下两人花得如出一辙。
孙语潭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她反咬一口“你你好幼稚好小气哦。”
陈锐却低头亲了她一下。
孙语潭说“我妈妈在楼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