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韧性正在恢复活力。
爱多亚路的一处宅邸,大门洞开,穿着宪兵队服饰的士兵来来往往,奢华的家具、精致的细软、以及各式各样价值不菲的物品被搬到花园的空旷处,再由另外的人搬到路边的卡车中。
“啧啧,这是被抄了家啊”
“城一破,破家的还算少吗”
“我记得这户住的是个小姑娘啊,作孽哦。”
“有撒作孽的,一看苗头不对,人家老早跑掉了侬看看教,都是些搬不走的,抄么抄掉了,人家有钱人也不在乎的”
隔着一条街,路人与街坊邻里望着那边令人唏嘘的一幕,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路过的人看热闹,有看完热闹觉得没劲的掉头走开,有小贩趁机过来做生意。
人群形形色色,不远处的电话亭边,站着一位戴着时下流行的宽檐帽、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士,她正拿着一盒精致的双妹牌胭脂,正对镜补妆,风吹起下摆的一角,露出里面鲜艳的红来,显得十分摩登靓丽。
她抿了抿口红,又望了那栋几乎被搬空的可怜别墅一眼,合上了胭脂,微微一笑,压低了帽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