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舜和刘句声那边明白了事情的症结后,就不等隔日,马上就准备了两辆马车的厚礼往谢家村而去,他们生怕去晚了,家族受到颠覆性的打击。
“都是这些刁奴窜动了家中长辈, 愚兄略备薄礼以表心意,希望清鱼贤弟大人不记小人过”高舜说完, 还让人压着两个随从过来, 一看就是他把手下的两个随从绑了, 如此看来是想要任由谢锦秀撒气。
只是谢锦秀心中一冷, 面上不变,一脸惊讶的看着两人“两位兄长何出此言弟甚是惶恐”
谢锦秀的样子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而高舜马上看向了刘句声,这个情况似乎和自己两人想的不一样。
而刘句声也是一愣,这时厅堂上面坐着的每日过来拜访的乡绅们, 也是觉着奇怪,刚刚听闻下人来报,是谢锦秀的几位知交过来,怎么还绑了人来,这是怎么回事
等刘句声反应过来时,才猛然知道自己两人做多了,光想着众目之下早点赔罪,可能会让谢锦秀更有体面,但是倒是忘了,如果众目睽睽之下,提到家里的状况,那自己两个人置谢锦秀于何地阴私小人背后坑害兄长
一想,就心知坏了,科举之人最怕污了名,这不是自己两人,携着义来要挟么
怎么办
刘句声脸上一冒汗,手都有些抖动,一个不好,就是反作用
而谢锦秀已经想到胡学政说的敲打,不能敲打蛇,打蛇不死,遗祸无穷,现在算是么谢锦秀自嘲一笑。
而这无声的一笑,让刘句声一下子站了起来,抬脚就冲着两个被绑的奴才踹了过去“贤弟勿怪,实是为兄不知,今日为兄得知这几个刁奴居然想要夺了贤弟的竹庐,实在是气愤不过,所以才让高贤弟绑了来,给贤弟谢罪那竹庐乃是贤弟的读书之所,哪个敢动,真真是气煞我了”
听了刘句声的话,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只是大多数没有说谢锦秀如何,只是觉着这刘句声的话有些问题,刁奴没有家主吩咐,哪里敢对主子的朋友出手,所以一时间刘句声的名声被打了个问号,而高舜则站在那里惨白着脸,刘句声出手如同走狗,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当如何。
“贤弟,既然为兄薄礼送上,还是希望你能海涵”高舜作揖,谢锦秀可不敢接直接让开。
“兄长真是羞煞我了,弟什么也不知道,一回家就忙着家里宗祠祭田的事宜,你们突然如此,弟惶恐”谢锦秀小脸似乎真的慌张的说着。
海涵,当众压迫自己,自己必须要海涵,谢锦秀含笑着说“两位兄长,是来取笑弟来的么竹庐虽然是我读书之地,但是两位兄长喜欢,尽管拿去用便是,这两个奴才,估计也是会错了意,没事,此事就此揭过”
说完谢锦秀就让下人给两个绑过来的人松绑,让人给刘句声两人奉茶,只是这态度就和之前过来拜访的人态度没有什么两样,那就好像是过来是客,上茶是守礼而已。
刘句声和高舜回头坐在马车上,都蓦然无声。
“咱们到底打错了算盘,应当晚上来,才对”刘句声开口,有些怅然,一步错步步错,双方的关系如何修补才好。
“摇尾乞怜,不是我辈作风”高舜一锤车厢,什么时候自己如此低声下气过。
刘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