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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999-番外:狱寺隼人[4](1/3)
    狱寺隼人视角
    与彭哥列十代首领的对话不了了之。
    卓尔不群如彭哥列十代首领也不能给狱寺隼人一份他想要的答案,因为狱寺隼人自己都不知道,在复杂、矛盾如此的现实面前,他想要寻求的是什么。在沢田纲吉死亡这件事上,狱寺隼人从不无辜。他觉得自己可笑愚蠢的无药可救,只要想到他曾无数次的对沢田纲吉,对刚刚才见过的彭哥列十代首领用同样的口吻、同样的目光、说着同样誓死追随的话。
    他就觉得自己真是恶心,恶心透顶。
    有一股驱散不掉的腐臭味道,从他心脏源源不绝地散发出来。无论狱寺隼人如何清洗,都无法摆脱那股恶臭气味。身心俱疲,狱寺隼人低头看着热雾缭绕的水面,从那里看得到自己那张湿漉漉的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除了茫然的绝望外,狱寺隼人还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惧。
    原来他是在恐惧着的啊。
    狱寺隼人盯着自己的倒影想,他在恐惧什么呢他有什么可好恐惧的呢被杀死两次,被夺走两次人生的都不是他;最绝望痛苦的不是他;有可能会再一次经历那种糟糕的也不是他,所以他究竟有什么好恐惧的
    曾因亲手杀死了沢田纲吉,而从此再无法直视自己容貌的狱寺隼人在遗忘了这件事二十五年后,已经不会再受困扰了。但他如此,并非是因为平复了悲痛。他看着,从未感到如此陌生的,自己的面容。被打湿的发梢掉下一滴水珠,激荡起的涟漪粉碎了水的镜像。
    抬手去拿放在架子上的剃须刀,是不假思索的举动。
    森寒锐利的刀片轻轻贴在腕部。狱寺隼人是黑手党,他知道人体可一刀毙命的每一处,也因此他不会失败。动脉就藏在皮肤下六至七毫米处,有些深,所以要先切开肌肉、刺透动脉刀片撕裂皮肤的时候,狱寺隼人并没有感到疼痛。他看着血从伤口处大顾涌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感到疼痛。许是因为他的心脏,他的偏头疼已经折磨的他对疼痛免疫了。
    麻木的看着浴缸中透亮的水慢慢变成偏粉的红色
    二十五年前,狱寺隼人也是在痛彻的绝望中,麻木的叩下了扳机。时间并没能带走一切痛苦,平复伤口;时间一次又一次地使他的世界面目全非,将从每一刻结痂的伤口一次又一次地挖开,刺戳,还要再上面再淋上毒药。似乎这些,只能依靠死亡来逃避,来赎罪了。
    狱寺隼人与二十五年前想得如出一辙。
    他应当下地狱的。应当万劫不复,挫骨扬灰,被食肉寝皮。这都不足以抵消他深重的罪业。狱寺隼人想死,却不是为了追随他的十代目,为他的十代目以身殉葬。因为他不配。他这么恶心又浑身罪孽的人,有什么资格在黄泉与他的十代目相见相见了又能怎样匍匐在他的十代目脚下,祈求他的原谅狱寺隼人绝不允许他的十代目面对这种恶心事。
    狱寺隼人在二十年前,便将自己钉死在了撒旦座下,无休止的鞭笞自己的灵魂。可这样也不能让他的好受,不能缓解他的痛苦、懊悔与绝望。
    死亡不能,地狱不能。
    知道饮弹自尽与割腕自杀的区别在哪里吗
    狱寺隼人曾听到过子弹撕裂血肉所发出的细碎声,但死亡却是一瞬,是悄无声息的。而割腕所造成的失血是漫长到他几乎走到了世界尽头,被寂静浸没。他的身体变得极为疲惫,而意识却无比清晰。在等待死亡来临时,狱寺隼人垂着头,认真地去想他的十代目。
    他们上一次说话、见面是在十一年前。
    十一年前的狱寺隼人没有记忆,还一身反骨、桀骜不驯。他那时才十四岁。刚见面的时候,对十代目没有半分客气,傲慢的宣战,无所顾忌却毫无章法的不成熟战斗。明明才刚被他杀死没多久,重生的或者说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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