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赋好,他还阴差阳错进了江湖魔教恒月,对方的人拿着刀非常诚心地邀请他加入成为一份子,为魔教发扬光大一起做出努力,他想也没想就答应。
魔教好,多好玩儿啊,一份子就一份子呗。
再次见到宁家阿莞是在他十二岁那年,当年的小娃娃差不多六七岁了。
他斜斜倚靠在宁家湖边的假山上,闲闲抻腿打发时间,眼尾微微上抬着,无聊地望着湖水中粼波光色。
跑过来的小姑娘梳着花苞髻,髻上扎着粉色的发带,垂在身后,迎风飘来飘去的。
一身浅蓝色的轻纱小裙,也不是什么特别叫人起眼的打扮。
但他一眼看去,却忍不住站直了身。
小姑娘生得白白净净的,细眉杏眸,因为跑得热闹,脸上还起了一层浅浅红晕,无论从哪一边,换哪个角度来看,都和他那半个爹,呸,是和妖怪像极了。
啧,看,他瞧见了什么,好一个小妖怪。
正在跑来跑去和小丫鬟跳着玩儿的宁家阿莞似乎察觉到些什么,抬起头左右张望,却什么人影子也没瞧见。
他在假山一边不动,眯起眼。
宁家阿莞和下人捉迷藏,慢慢靠近了假山,他拎住她的后领子将人掂了起来。
他曾看过一摞的奇谈怪志,妖怪总是和一般人不同的,变大变小也不是不可能的,能长这么像,他琢磨啊,不是想搞什么阴谋诡计,就该是投胎转世了。
对着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他不禁有些新奇,又啧啧笑出声来,看看,有道是风水轮流转,这不终于轮到你落在我手里了。
自那之后,他便来了精神,每每一有空就会上宁家拜访,终于在无聊的日子里又找到了另一种乐趣。
宁家阿莞胆小又爱哭,只要一吓唬她,两只眼睛就会哗啦哗啦不停地直掉眼泪,战战兢兢,惶惶不安,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在他的记忆,妖怪素日里可不是这副样子的,那个女人无论遇着什么事都是镇定自若的,最多冷冷眼皱皱眉,面无表情的,可从来不会表现出如今这般惊慌失措,缩手缩脚的失态模样。
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有意思。
这样大的反差,分明好玩儿的很呐。
他乐此不疲,但随着年岁愈长,却又觉得无趣了。
宁家阿莞每长一岁,那样子便又与幼年记忆里的人相像几分,到了十二三的年纪,她不说话不笑不闹的时候,除了有些微稚嫩,一眼看去说是一模一样也不为过。
他支着头,伸直了剑将近前来的人拦在假山处,姿态懒散地一挑眉。
宁家阿莞如往常一样下意识地直往后退,曲起手指不停别着耳边头发,借以缓解心中的紧张,出口声音弱弱,“深、深哥”
她对这个未婚夫的感官很复杂,对方长得无疑是很好的,盛州城里几乎找不出一个能与其比肩的,女儿家也爱颜色,有的时候看着难免生出一两分心喜与自豪。
但对方时常说些话总能吓死人,即便未曾真的动过手,这一回一回的,她也实在有些害怕,每每见着回去晚上都得做噩梦的,便总是不受控制地想拔腿就跑,最好跑得越远越好。
看着面前的人,她咽了咽口水,吸吸鼻子,小声说道“母、母亲还在前面等着我”
她双目里转着泪,任谁瞧见,都会心生怜惜的。
他低低嘁了一声,“你就只会哭吗”
对方泪眼茫然,“啊”
他说道“你那两只手长着有什么用呢”动手都不会吗
按照正常发展,他恐吓她,她不应该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