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却已被公祖搞得这场突然袭击逼得面红耳赤, 哪儿还有回答的余力
尽管他算是及时将脸埋入了柔软潮湿的嫩草中,但那赤红的耳根, 还是醒目得很。
若放在以往,陆辞怜他脸皮薄, 多半也就点到为止了。
偏偏这一回,陆辞却是铁了心,并不肯轻易放过他。
明明还在病中,又是在自己眼皮底下, 竟还敢这么不安分,老惦记着练武之事, 着实得给个大些的教训才行。
“怎么不回话了”
陆辞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角,故意伸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那瞧着就热度惊人的通红耳廓,俯身低声道“原来你做了亏心事, 还知道心虚呢”
狄青“”
陆辞这漫不经心的一碰,却似触发了什么要命的机关一般,让原本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声音轻若蚊蝇的狄青猛然一窜而起。
他一脸惊诧地捂住被陆辞微凉的指尖刚故意捏过的那侧耳朵, 脸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似的,又像是林中受了惊吓的野兔,半句话都没说,拔腿便开溜了。
他本就是军营中赫赫有名的飞毛腿,这下在莫大危机下,更是爆发出自身的全部潜力,不过眨眼功夫,就由一道残影,到彻底消失在了陆辞和滕宗谅的视线之中。
陆辞“”
要是换个性别,那狄青这满脸通红,害羞遁走的姿态,简直活脱脱是位挨了登徒子调戏后,羞窘交加的小娘子。
也比上回他故意穿着狄青的外裳,捉弄对方时的反应,还要大得多。
他与同样被这意料之外的事态发展、所惊得目瞪口呆的滕宗谅一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的神色。
陆辞忽视掉指尖方才感触到的、那抹令他颇为微妙的惊人热度,无奈地将手一摊,先来了个自证清白“你可看得清清楚楚,我方才只是用再小不过的力气,稍微碰了碰他耳廓罢了。”
要换在平时,滕宗谅当然是不介意给他做这个证人的。可观刚刚狄青的反应,着实是离奇的激烈,令他不由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更怀疑起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的陆辞来“你当真没在手里藏什么东西”
“你怎不想想,”陆辞失笑,坦坦荡荡道“我若真藏了什么,怎么会拿去对付还在病中的青弟自然是先在你身上试试了。”
滕宗谅嘴角一抽。
别说,这还真是小饕餮能做出来的缺德事。
滕宗谅将心神从狄青那张仓皇逃窜的身影上收回一些,很快就发现陆辞的异状了,登时感到万般稀奇“既是问心无愧,那辞弟你也跟着脸红个什么劲儿”
虽不似青弟的红透了,但在白皙匀净的肌肤上,轻染上的一抹红霞,简直称得上是一目了然。
“是么”陆辞虽被拆台,却还是镇定自若地回道“约是风大,吹伤了罢。”
事实是,连他自己也不知晓为何,仅是瞧见狄青那青涩羞赧的反应,就连累了他这脸皮厚的,竟都跟着莫名不好意思起来了。
“是么”
滕宗谅将信将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陆辞毫不客气道“滕兄脸皮更厚一筹,应还能再扛一会儿冷风罢。”
二人说话间,亦是有意探望狄青,这会儿才闻讯赶来后林的朱说到了,不解道“刚才撞见青弟,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直钻入寝房之中,还将房门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