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啊”
凌澈“嗯。”
许棠舟话痨一样“我也不喜欢我朋友老是捏我的耳朵玩,很烦人。哥哥你带我也去打耳洞吧,我不怎么怕疼的,我还想纹个身。”
他说着拉高袖子,露出白又细的手腕“纹在这里,纹什么我还没想好。不过也不急,我爸不准我纹身,他很古板的。”
凌澈觉得好笑“你为什么要纹身”
许棠舟脸上写着这不是废话吗“因为很酷很多模特都纹身的。”
凌澈“不转移话题,好好写作业也很酷。”
许棠舟“”
凌澈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有人写作业都会写到哭。
不是假装不想写,是真的不想写。
他为此感到无比头痛。
许棠舟什么时候都很乖,唯独写作业的时候能不断转移话题,不是想喝水,就是想尿尿。饿了、困了、手酸了、笔不好写了,分分钟找出一大堆理由。
凌澈额不是有耐心的人,他讲完题布置完就会去忙自己的事。
两天后发现这小鬼的作业一点进度也没有,一问许棠舟才说“我不用好好学习啊。”
凌澈“”
他都不会讲这种自大的话。
许棠舟其实是迷茫的“别人好好学习是为了将来能找到工作,我已经不用找工作了,我走秀、做模特,就挣了很多钱,有很多人都抢着要我。我本来也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学习,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呢”
凌澈不能苟同,挑眉“你才十四岁,现在就决定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太早了点”
许棠舟低着头纠正“我十五岁了。”
像是在为自己委屈一样,他说得小声了些,用笔尖在纸上无意识地戳出小黑点,“一月一日元旦节就是我的生日,这么好记,他们没有一个人记得。”
他说的他们,就是谢蕤和许尉。
生日那天,许棠舟起得很早,还和谢蕤通了电话,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认为他应该提醒到了谢蕤那天是他生日。可晚上回家的时候,家里依旧冷清一片,许尉那天倒是没喝酒,却只做了两碗素面,父子俩沉默地吃完了平常的一餐。
谢蕤没有回家,甚至没有再打过一次电话。
大街上张灯结彩,处处都在欢度新年,而父母都彻底忘了那是特殊的一天。
那是出身温暖家庭的凌澈,第一次体会到所谓的一个人的孤独。
也是他第一次为别人感觉到心疼。
他似乎明白了,许棠舟这两天来在他家的不自在是为了什么。
“元旦节这么好记。”凌澈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明年我会记得你的生日。”
许棠舟惊讶抬头“真的”
只见年轻的aha正低头看他,口中含糊“嗯”了声。
然后,那修长漂亮的手指点了点他面前的卷子,平淡道“你只要把作业先写到三分之一,我就带你去打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