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这么近,凌澈看到少年额头和鼻尖有一层薄汗。
凌澈从没见过有人为了送礼物忙成这个样子,说不定一学会就迫不及待地跑来了。
“不错。”凌澈垂着眼睫收了回去,“谢谢你。”
凌澈才不弹什么两只老虎,随便按了几下,就弹出一首许棠舟从来没听过的音乐,将这个卡林巴的美妙之处彻底发挥了出来。
许棠舟耳目一新“哥哥写的”
凌澈淡淡道“好听吗”
竟是臭屁的把问话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许棠舟猛点头“超级无敌好听”
凌澈便勾唇“谢谢夸奖。”
将“礼物”收到乐器归纳的小房间里,凌澈忽略了架子上那个真正手工制作的卡林巴他们一家人去非洲时在当地买的纪念品,将许棠舟送的这个好好放起来了。
那个暑假,他们变得熟稔了一些。
许棠舟不怕生,也不缺靠近新朋友的勇气。他在首都除了经常都不在的秦宝,就没什么朋友,工作半个月后他又来过宓园两次,好像真的把大四岁的凌澈当成了哥哥。
暑假结束后,凌澈就没再见过许棠舟了,两人断了联系。
直到当年寒假,许棠舟又来首都跟着谢蕤了。
时芊宓很喜欢许棠舟,说孩子跟在办公室不是事,叫谢蕤送孩子到家里来。
谢蕤说想给许棠舟报个补习班,他考试不及格。
然后,凌澈就看见了拎着书包和卷子,大雪天出现在他家门口的小鬼。
“哥哥。”许棠舟脸微红,他被谢蕤打包好几件衣服送过来了。
小半年不见,两个少年人都有了变化,本来就不算特别熟,彼此之间有了一点点生疏。
他们都长高了。
许棠舟长高得要明显一些,也不知道他一个没分化的oga是吃了什么。
这种被送来母亲朋友家住的感觉很不好,他一时有些后悔,他应该就待在启南,哪里都不去才好。
书本试卷都整整齐齐放在桌面,凌澈拿起一本试卷翻了翻“那一科不及格”
许棠舟埋首,羞耻回答“都不及格。”
凌澈“”
要是时芊宓和他说得详细一点,他就不接这活了。
许棠舟抢过他手里的卷子,一脸生无可恋“别看了呀,全是叉,我都被老师在班上批评,已经当众处过刑了。”
凌澈“你这一学期都干什么了”
许棠舟想了想“走了十二场秀,一个时装周,拍了快二十场杂志啊广告什么的,我上个月还来首都了,从你们学校外面经过呢。”
凌澈差点忘了,眼前可是一个大忙人。
难怪会是个学渣。
凌澈坐下来“经常出国,那你的英语应该还不错,怎么也会不及格”
只见许棠舟抬头正要回答,就眼睛亮了下“哥哥,你打耳洞了”
少年欺身上前。
凌澈只觉得闻到一股温暖干净的沐浴露香气,然后耳朵一凉,是少年用手在他的耳垂上摸了下,艳羡道“我也好想打耳洞,疼吗”
凌澈一次性打了五个耳洞。
着装风格和暑假比也有了写变化,看起来是属于年轻人特有的叛逆。
许棠舟表示很羡慕。
“还好。”凌澈把他摁回去,“好好说话。”
许棠舟发现新大陆似的“哥哥你耳朵红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被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