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蒙上一层遮羞布。
有栖川理奈厌恶手上沾染血腥的粘腻触感,她选择用缎带勒断飞坦的脖子。
仿佛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缎带一圈圈缠绕,在白皙的指尖略略收紧。
缎带扣进手指的皮肤,灰蓝的眸子落在暗金的瞳孔中。
人类和野兽最大的区别,在于人类会善用自己的武器,而野兽只会追随自己的本能。
本能么。
有栖川理奈的手一顿,她松开缎带兴致缺缺的转身,身后散开的黑发扫出柔顺的弧度。
“什么啊,就是个见不得手上沾血的小姑娘、咳咳。”
宝蓝色的绸缎从飞坦的脖子上滑落,落在他无力垂在地面的手背上。他略显狼狈的靠在墙壁上,金色的眼里满是嘲讽。
有栖川理奈一直觉得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似乎只要稍有变化,她就会成为所有人口中罪孽深重的人。
她微扬的眉尾下垂,嘴角弧度扯平像锐利的刀口。
“那也比你狼狈的样子好看的多。”
飞坦没再说话,他阖上眼恢复体力。
见飞坦闭上眼,有栖川理奈才又开始慢慢挪动脚步,刚才的云淡风轻全是表面现象,她咧嘴无声的呲牙。
艹,真疼
有栖川理奈占据了地牢里唯一的床,她用力揪出被子里的棉花絮,小奶猫捣蛋似的把它们扯成条状物。
噗啦噗啦的撕扯声十分有节律感,飞坦的眉毛渐渐蹙起,他歪过头,脸埋在衣领里眼不见为净。
有栖川理奈玩了个快活,她撒开手把成堆的棉花絮踢到床下,郁结的情绪消失大半。
只是一股沉重虚弱感渐渐从四肢百骸蔓延开,受伤后能量从沙漏中漏出的感觉太过明显,她怀疑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她又贫血了还是哪里受了伤
如同一朵自恋水仙花,有栖川理奈小心翼翼的从刚刚受伤的脚找起,一路摸到自己的眼睫毛。
嗯,她完美的肉体莫得问题。
有栖川理奈窸窸窣窣的动作完美戳到飞坦的爆点,他睁开眼语气十分不耐“吵死了”
有栖川理奈喊的比飞坦还大声,至少从音量上完全碾压“烦死了”
“你”
“你别说话”
喊完她也不管飞坦的反应,躺倒在干硬的床板上思考人生。
回家的路还没找着,她就要夭折在路上了。
在国外出差的糊涂老爹,脑子被榴莲戳出洞的暴龙小胜,一拐子抽来抽去的凶残师父,性格温柔好脾气的阿纲哥记得想我啊,你们的大宝贝快贫血死在异世界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