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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不远道(2/4)
,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诚恳,“大王之才远胜赵国那些官吏大臣,若能得大王,王上定不会如将军舒般将大王藏于暗处。”
    他似乎在暗示白舒之前所言,将宝物束之高阁而不展露于天下一般“大王既然心向秦国,又为何不亲自去秦国看一看呢”他对秦国有着十分的自信,自信所有心怀抱负的人在看到咸阳后,都不会离开。
    “啊,所以都说了,”白舒还是那副敷衍的口气,听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跑道那么远去赌一个可能当老子是傻子么”哼了一声,“不去不去,你家大王若真有诚意,让他来边关请老子咯。”
    就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才会这样在口头上争一个上风的“话说你烦不烦啊,拿了你想要的东西麻溜儿滚离边关行不行。”向后一躺,又觉得束起的发冠太胳人,反手就拆了发冠,一头青丝铺洒而下,摊开在了草地上。
    嬴政却是很久没有见到这样随性又洒脱的人物了,他看着白舒,看着他在夕阳照应下带有红晕的脸颊,扫过他飞扬剑眉和如有星辰镶嵌的双眸“是因为不想,还是不能”是因为太远,还是因为你放不下这些百姓呢
    在邯郸和咸阳见惯了不把人当人的高官,偶然出现了白舒这么一个视百姓重于权贵的人物,难免多有好奇,嬴政这样劝服他自己道“徐夫人说,当年雁北边关无人坐镇,粮仓空虚人心动荡,是大王您挨家挨户的去求,甚至不远万里跑遍了周围的粮户与富贵人家,才熬过了第一个冬天。”
    这自然不是徐夫人的原话,但嬴政想要从山大王这里知道,徐夫人嘴里的臭小子事究竟是将军舒还是山大王。
    “哦,假的。”白舒的话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完了一场满是苦难的电影,虽然有同情但是更多的还是事不关己的感慨,“那老头子可能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明明是老子后来抄了他们的家,凑够了冬天的粮食。”
    嬴政看着山大王脸上不变的懒散,无法判断这究竟是真话还是玩笑的遮掩,又或者两者皆是“便是初来乍到,也能看出边关的百姓信任您,就连我们在茶肆里打探了一下这边关的情况,都被老板给通报了呢。”说着,他笑了起来。
    “啊,所以早就要那群人不要多管闲事儿了,”白舒扯了扯头发,得意多余责怪,“脑洞那么大也就算了,怎么嘴巴还这么闲行了你真的很烦哎,不去,不去,太远了等哪天不需要办手续说走就能走的时候,再考虑一下跨个国境线,去你们咸阳看看吧。”
    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白舒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浅黄色方片“这玩意儿叫做纸,” 他递给了嬴政,“虽然还有点儿脆的易碎,但总归比竹片要容易携带多了。”他食指和中指随意夹着的样子,到时看不出他所说的易碎。
    嬴政自然看到了被那食指压着的,那个清晰又鲜艳的黑色秦字秦。字写的很好看,行云中似有凌厉的刀锋自字中扑出,刺入眼眸“纸”他看着白舒手中写着大字的薄薄方片,“大王这是何意”
    他在看到这物时,便知这小小一个巴掌大的物件,会改变一个时代。
    “想做一件事,”纸片在白舒手中灵活翻动,那写有大字的一面在嬴政眼中反复旋转,“就是不知你家大王可否有这股子疯狂。敢赌一赌了。”也就是在这翻转中,嬴政注意到了这并非是一面纸,而是折叠起来,其中还尚有文字的一叠纸
    “请讲。”
    “我要这天下自此抛弃竹简,改借用此纸,”那纸再次停在了白舒的两指之间,手腕向下一划,做出了递给的动作,“我要这天下人人皆可识字,我要这天下出身穷苦的百姓”白舒转头看向嬴政,“也能为官。”
    周遭的风也似乎被白舒这野心所震慑,停滞在了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嬴政看着躺倒在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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