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 胡芳跟常山准时过来了, 开的是常山的车。
常山的头发变成了极短的平头, 还刻了一些露出头皮的花纹,倒也不算难看,就是不太像妖管局的编制人员, 倒像是哪个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小白脸。
顾行周一看常山的造型就蹙了眉“你这是什么发型”
虽然妖管局的着装要求没有公安那么严,但“整洁大方”还是要的。常山这种“特立独行”显然要不得。
常山一脸委屈还不敢哔哔, 弱气道“可是我不想剃光头。”
顾行周莫名其妙“你干嘛要剃光头”
常山“”
我说我是想要凉快点你信吗
常山悲愤交加, 咆哮冲到嘴边又怂成了嘤“你说呢”
顾行周更加奇怪了“嗯”
常山看着顾行周的表情,忽然回过味来了。他又打量了下顾行周的神态和站姿标准的立正站直, 跟昨天那股“唯我独尊”的霸道截然不同。
常山“”
常山“顾队”
顾行周觉得常山今天仿佛有病, 蹙眉道“做什么”
常山“”
常山一跃而起, 抱着顾行周的大腿嚎啕大哭“顾队你害得我好苦啊呜呜呜”
顾行周在常山扑过来的瞬间就大步挪开了, 并对追过来的常山亮出了皮鞋底再扑试试。
常山宛如被人玩弄过的小白菜, 委顿在地上嗷呜嗷呜的, 叽叽歪歪地诉说着他头发的冤屈。
顾行周听懂了, 然后沉默了, 最后当做没听到, 也不再数落常山的新造型有损形象, 转身进屋去给苏白帮忙。
他赤垣烧的头发关我顾行周什么事
最后还是收拾完的苏白出来,给常山嘴里塞了条绒绒的磨牙牛肉干才终结了这场常氏窦娥冤。
一区重叠区的面积很大,他们的车开到红雾区关口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
关口是提前打好招呼的, 在开放时间外给他们单独放行。
苏白抱着绒绒坐在副驾驶绒绒睡了一路, 刚刚才醒, 正抱着奶瓶喝奶。
苏白从车前窗朝外看了一眼,有些奇怪“这里看上去跟之前看的不一样。”
要比喻的话,上次看到的就是红雾,但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面红墙。
顾行周停下车,给守关的人出示证件和例行检查,一边回答苏白的话“为了安全起见,关口经过特殊处理。”
苏白哦了一声。
检查很快就结束了,他们直接开着车进了关口。
通道里也如在外面看到的一样,红雾都固化成了红色的墙面,没有光源,红墙透过的光芒充斥了整个空间,车开进通道里,就像进了一个不见首尾的无边之地。
苏白不太喜欢这里,有点担心地低头看怀里的绒绒。
绒绒却一点也不怕的样子,抱着奶瓶仰着头,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红色的通道。
苏白笑了下,兜着绒绒的小屁股轻轻拍了拍,“喝奶,别开小差。”
绒绒的眼睛转回来,小身板在苏白的掌心扭了扭,然后就乖乖抱着奶瓶吧唧起来了。
这条通道用了十来分钟才到尽头。
尽头外面是一片旷野,旁边是一个钢筋水泥的军事基地,通道关口外面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
顾行周认得。
“姐夫”
顾行周诧异地叫了一声,趁停车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