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依旧是温和的语气,带着莫名的蛊惑意味,缠绕住她紧绷的神经,一点点吞噬掉她的理智。
沈听溪鬼使神差点了头,取了一支无人用过的杯子,倒满酒。
程烬生冲她扬起手“过来。”
“”
当沈听溪慢吞吞靠过去,只剩两步就与他并肩而坐时,手腕突然被扯住,对方强硬地将她拉到身旁。
女人温凉的膝盖与男人炙热的身体相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温度差恰好让酒精发酵作祟。
沈听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抬手与他碰杯“你不开心吗”
程烬生松开她的手,胳膊却没有放下,慢慢顺着她的身体轮廓一路向上,温热的手掌停在她的后脑勺处,俯身靠近她几寸。
一张不久前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俊颜猝不及防靠近,沈听溪的心跳本能性加速。
“沈小姐,你可曾向别人低过头”
沈听溪仰着头,男人的手掌不允许她后退分毫,她这样仰视他,目光却丝毫不避让。
不肯服输的,倔强又执拗的,直勾勾盯着他。
即便她不回答,程烬生也猜得到答案。
他松了手,觉得无趣,仰头一饮而尽杯中的酒,余光瞥见沈听溪依旧静静看着他。
“这辈子能让我低头的大概只有两个人。”她嘴角弯起,表情不太正经,“一个是我爹,另一个会是我未来的丈夫。”
程烬生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怔愣两秒,也笑起来,“没想到沈小姐是个传统的女人。”
沈听溪挑眉,无奈耸肩“只是第二个人始终没出现,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她酒量不太行,陪着喝了三杯酒有点飘飘然,男人打开房间内的复古唱片机,气氛一下子热起来。
沈听溪扶着地站起,“程烬生,你要邀请我跳舞吗”
程烬生垂眸,行了一个标准的英国绅士礼,“可以吗”
他的手掌摊开,骨节分明,皮肤在室内灯的映衬下像极了品相上等的羊脂玉。
沈听溪后退一小步,捻起裙摆微微屈身。那条酒红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宛如上世纪法国刚成年的少女,娇俏艳丽。
程烬生手腕搭着她的腰,手指礼貌性蜷起。
沈听溪纠正他的姿势,“你要搂住我,对,这样才正确。”
程烬生的手掌贴在她的腰线处,手指伸展开触碰到她的腰窝,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又纤细的生物。
她的腰,似乎一臂就能环过来。
起初的曲子悠扬缓慢,适合华尔兹的舞步,到第二首,舞曲变成热情的桑巴。
沈听溪转换舞步的空隙,对面的男人手臂骤然收紧,她整个人落入他怀里。
柔软的部位贴着他紧实的胸膛,她睁大眼,努力控制心跳声,生怕对方会感知到。
程烬生低头,附在她耳畔轻语“主导权,该交给我了。”
沈听溪想自己大概是醉极了,不然怎么会失手在他的引导下解开他的皮带扣。
只是跳舞而已跳舞哎。
西装裤松垮的裤腰懒散吊在男人的腰间,衬衫衣扣解开许多颗,露出的地方她简直不敢直视。
沈听溪忽然感觉鼻尖一股热,她忙抬起头跑去卫生间。
恰时舞曲终了。
程烬生望着那抹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无声勾唇笑起来。
说出去谁都会笑话她,只是跳个舞她竟然流了鼻血
沈听溪蒙着脑袋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