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方有生石膏三两捣细、知母八钱、玄参八钱、野台参五钱、生怀山药六钱、甘草三钱,鸡子黄三枚、鲜茅根四两切碎。
根据许通病情,再细细加减,日日如此。
而每人的病情皆不相同,或是适用同个方子,则咳嗽者需加贝母三钱,咽喉疼痛者添射干三钱等;或是不适用,便开其他的药方。
症状轻者一剂有所起效,严重者增减再加,如此种种按下不表,虽有人手帮衬,却也极耗心力。
忙碌了大半个月的何玉轩在强撑着精神确诊了所有人,又拖着困意和带着口罩的侯显打完招呼,然后直接倒头就睡,彻底昏睡了两天。
要不是许通试探性地去摸了他的脉搏,差点以为何玉轩也被病倒了。
许通是第一个彻底恢复的人,随后是一个又一个,没有人能相信,何玉轩真的几乎把他们从阎王爷手中给抢回来了。
许通只要再想到这些时日,就浑身战栗,咬着牙害怕。
鼠疫,可是鼠疫张绍臣那丫挺的竟然坑这么坑他许通但凡想到张绍臣都恨不得扑上去生吞血肉,丝毫没回想起当初从人手里拿钱的激动感恩。
如此又过了五天,整个东路巷一直没等来开放的消息,巷子里面的人都开始慌了,不知道王爷是不是要彻底抛弃了他们。
何玉轩倒是老神在在,一点都不担心,每天都吃了睡睡了吃,所有的膳食药材都是从外面送来的,一点都不需要他们担心,至少在这一点上,燕王是没有亏待他们的。
整个东路巷,最为着急的人怕是许通。
他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在焦急失了智的状态下才会去袭击何玉轩,没想到何玉轩的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把自己也弄了进来,这让许通无话可说。
他想象中的何玉轩可没这么舍己为人。
许通虽然被何玉轩给治好了,却一直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害怕之后会被人报复,没日没夜都睡不着,甚至比之前还没恢复看起来更糟糕。和他一起住的人都担心他是不是还没恢复,暗自揣测隔离了好几天。
“何大人,您为什么要救我呢”
又是一天没事干,许通连想给何玉轩打扫屋子的活都抢不过来。
虽然这整条东路巷里的人都是因为何玉轩的一句话给送进来的,但是除去那个病情转重的和闹事的,剩下的都或多或少患病在身,得了鼠疫的那些就更不用说了,都是何玉轩一人亲身亲为抢回命的,对何玉轩的感恩戴德便不说了,每日给何玉轩送餐打扫的活计可是抢手活,几乎都抢不到。
许通知道何玉轩贪懒,没事便喜欢缩在椅子里闲闲懒懒地看书,这东路巷的人都是伺候人的活计,谁不是长了好几个心眼,久而久之也都知道了,午后那段时间都没什么人去打扰何玉轩。
许通就是在这个时候舔着脸去找何玉轩的。
何玉轩抬了抬眼皮,淡淡地说道“看到陈二了吗”
陈二就是那个迅速发病黑化,死后直接被何玉轩要求立刻焚烧掉整间屋子的人。
最开始何玉轩有这样的要求时,都没什么人敢动手。
人就是讲究一个入土为安,这再不济也是丢到乱葬岗去,这直接烧掉尸体实在是超乎了他们接受的范围。但是何玉轩态度强硬,肃穆着脸色头一个丢了火,这接下来的动作就顺利得多,他的强硬态度裹挟着整个东路巷的意见,最终迅速处理了这一件事。
许通咽了咽口水,有点后怕,“是。”
“鼠疫在前期是可以治的,但是发展到中后期就容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