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她,我不去。”容决扣了薛嘉禾到怀里,他低头极其缓慢温柔地吮吻她柔软的嘴唇,“我陪你四处走走。”
薛嘉禾将下巴抵在容决胸口,抬头狐疑地看他,“你弓箭都带来了,不打算一展身手”
她说着想到早上的趣事,笑意一下子没憋住,“天依可都说你老当益壮了。”
小丫头不爱念书乱用成语,这四个字大庭广众之下蹦出来的时候,就连站在她身旁的容天而都羞愧地捂住了脸。
容决沉沉地盯了薛嘉禾一会儿,仍旧是俊美无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挑衅的笑意,“我是不是老了,长公主殿下不知道”
“知道,知道。”薛嘉禾笑得更厉害了,她抱住容决的腰往他怀里挤,“摄政王殿下这么多年,仍然是镇守大庆的战神,叫邻国都不敢来犯。这些年大庆能太太平平的,还是摄政王殿下的功劳。”
容决勉强满意了两分,“再多说说好听的。”
薛嘉禾挑挑眉毛,狡黠地笑了,“摄政王殿下征战的沙场不止在边关和关外,也”
话刚说到要紧处,容天依的惊呼声传了进来,“娘亲,看我在帐篷里找到了什么”
薛嘉禾失笑,将后面的私房话咽了回去,从容决怀里退开了一步。
正是气氛好的时候被打断,容决立时皱了眉,对亲生女儿也没给好脸,“什么”
容天依皮实得很,哪里会怕容决区区一张冷脸,她跑到两人面前举起了双手,献宝似的道,“这小东西跑到我和天而帐篷里来啦”
她掌心里捧着的是白乎乎的一团毛茸茸,薛嘉禾俯身仔细看了,竟是只皮毛雪白的兔子,腿脚还受伤了。
“大约是什么人在狩猎时的战利品。”她道,“倒叫你给找着了想养着还是怎么”
“它受伤了,我想将它治好再放回围场里。”容天依仰着头道,“也不知道随行的御医在哪里,来找娘亲要伤药。”
话音刚落,容决从桌上拿了个小瓶直接扔给了容天依,毫不留情地道,“拿去,赶紧睡。”
容天依身手敏捷地接住药瓶,嘻嘻一笑,朝就容决比了个鬼脸往外跑,兔子揣在胸前护得稳稳的。
薛嘉禾见她火急火燎地来又一阵风似的卷走,不由得有点头疼,“难不成真听她的打算让她去参军”
容天依长相随薛嘉禾,小小年纪就是美人胚子,可挡不住骨子里那不知道打哪儿来五大三粗的性子。
汴京城的同龄人里,她已经是公子哥们的头头了。
对,不是娇小姐们的,是公子哥们的,还是用拳头打下的江山。
听闻自己女儿成了个孩子王时,薛嘉禾自己也是哭笑不得她小时候可没这样过
“你不用担心。”容决闻言哼了声,“她以为自己当了老大,还不知道她的小弟们都是个什么心思。”
薛嘉禾倒不曾见过容天依混在一起的朋友,只确认过都没有害人之心便放任容天依在外疯玩。听容决这么说,她才有点好奇起来,“怎么说”
容决埋头在她颈间咬了一口,才闷声道,“明天带你见见就知道了,现在不说这些扫兴的。”
“扫兴也太”薛嘉禾失笑,下意识偏开头给予了容决更好的角度,她踮起脚捧住容决的脸,轻声道,“明日天依肯定大早出发,摄政王殿下可不要累到我。”
容决拦腰将薛嘉禾抱起来,他信心十足道,“不要紧。”
确实是不要紧,这人出去狩猎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