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恭送皇后离开之后, 便三三两两相继离开大殿,互相有意的小儿女们循着对方的脚步而去, 不多时殿内便只余三人还在浅酌慢饮的唐瑛、心怀鬼胎的威北侯沈谦以及双目灼灼的经沣。
唐瑛喝的有几分醺然之意, 正撑着脑袋准备闭目小寐一刻钟, 头顶罩下一片阴影,有人俯身邀请“殿外春光正好, 掌事大人不如一起去走走”
她抬头,对上经沣一双饱含笑意的双眸,关切道“不打紧吧”
“还能走。”唐瑛想起与经沣的约定,扶着食案站了起来,坐的久了双腿有些发麻,倒好似带了几分醉意打了个晃, 经沣连忙扶住了她。
只听得对面“砰”的一声, 有人重重将酒坛子砸在了食案之上, 冷冷道“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唐瑛扫了他一眼, 装聋作哑。
经沣大奇“侯爷这是何意如果传言不假,侯爷也并非食古不化之人啊。”
沈谦心道阿琛为着你冒死进京,你却在春和殿里与经沣眉来眼去,对得住他吗
可惜这番话不能当着经沣的面质问,只能敛了肚里火气, 冷笑道“小经大人不如直言本侯轻浮,不过本侯轻浮也分人,不似小经大人在宫里就敢动手动脚。”
唐瑛“侯爷当真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
经沣“掌事说的有道理。”
沈谦气鼓鼓瞪着他二人并肩出得春和殿,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瞧对眼了
他不由替傅琛着急,也顾不得跟唐瑛质气,连忙拔脚追了上去,见这二人之间隔着一臂远的距离,倒也没什么亲昵的举动,可也是有说有笑往御花园而去,沿途还对皇家园林的风景评品一番。
唐瑛偶尔驻足垂柳鲜花,低头轻嗅,经沣便在旁边耐心等待,似一对璧人。
有侍候的宫人见到这一幕,交头接耳的议论。
“长宁郡主与小经大人好事近了”
“听说小经大人为了长宁郡主,不惜得罪张尚书,原来外面传的都是真的啊”
“什么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快说说。”
“”
沈谦一路尾随,几乎要气炸了肺,竟然比自己后院姬妾红杏出墙还要生气。
唐瑛与经沣走至临水处,二人便拣相邻的两块干净的大石坐了下来。
“我有一事不明,还要请小经大人不吝赐教。”
“唐掌事请说”
“为什么偏偏是我”唐瑛含笑转头,与经沣对视“那些一见钟情的话就不必讲了,我是不信的。我只想知道小经大人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权势还是利益或者二者皆有”
“我宁肯违背父亲之意,都要帮唐掌事的族兄洗脱罪名,原来在掌事心中我竟然是这样的人”经沣捂着胸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经某蹉跎年岁二十多年,从未动过娶妻的念头,自从认识掌事之后,便觉得我未来的妻子该是你这样的。我能唤你瑛瑛吗”
“不能”唐瑛端的冷酷无情“就当唐某欠小经大人一个人情,不拘何时我都会兑现,至于娶妻相信京里有不少闺秀都巴不得能与小经大人结为连理。”
她起身离开之后,经沣注视着她的背影,唇边浮起一抹笑意。
他从小脑后长着反骨,别人不让做什么,他就偏要去做。
当官也是,高中之后老父亲想留他在京里入翰林院,没想到他非要自请去地方做父母官;娶妻更是,经夫人不知道替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