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偏偏都不喜欢。”对着远去的背影,经沣轻声低语。
沈谦一路跟着唐瑛出宫,总算在宫门口拦住了她。
“喂,你慢点走。”
唐瑛诧异转身“侯爷今日好兴致,非要专盯着我不放,到底有何事”
沈谦很想说你知不知道阿琛回来了
见识过了她与经沣亲昵的相处方式,他反而不确定了。
傅琛离开已经一年多,万一她心里如今只装着经沣呢
毕竟经沣无论容貌还是家世能力都是上上之选,总要比傅琛一个假死犯前程要更好。
“也也没什么事儿。”沈谦想起傅琛,总觉得自己腹部还疼的厉害。况且她甘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将傅琛送出京去,单是这份情义便令人钦佩,也着实不该总找她的麻烦,给她难堪。
“要不我送你回府”
唐瑛狐疑的多看了他两眼,已经反目成仇摆出老死不相往来的威北侯忽然示好,她还是多留了两个心眼“侯爷不是想半道上给我一闷棍吧”
沈谦硬绑绑说“不要就算了。”一夹马腹气冲冲走了。
唐瑛“”总感觉哪里不对。
皇后的春宴之后没几日,南齐帝便病倒了。
他在病中多思多虑,疑心病愈重,召了玄真道人御前侍候“真人觉得朕之疾可有痊愈之时”
玄真道人颇懂医理,但见南齐帝面如金纸,唇色深紫,不时便要唤宫人送冷饮子过来,心知大限将至,却道“陛下修炼有成,只是腹内有一股浊气未泄,还需与女子欢好。只是这欢好的女子却有诸多讲究,还需慎选。待贫道开坛作法,为陛下亲自选一名阴人。”
南齐帝阖目“准奏。”
玄真道人又道“事关重大,还须向陛下借几人护法,不如让禁骑司的唐掌事带几人护法。”
南齐帝又道“依真人之意去办。”
玄真道人出宫去找张文华,二人碰面便是大笑“诸事已定,令侄大仇可报。”
张文华喜出望外“当真真人没有诳我”
唐松被无罪开释之后,张文华将侄子的死一股脑都算在了唐瑛身上,咬牙切齿想要报复,送了重金去求玄真“真人可一定要想办法替我除了这丫头,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玄真道人便应了他的请求“你我同奉一个主子,张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贫道也定然为你侄子讨回公道。”
张文华恨毒了唐瑛“真人也别让给这丫头痛快,最好是让她痛不欲生才好。”
玄真道人亦见过经沣,与唐瑛年龄正当,想想他二人两情相悦,却偏生让她去侍候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南齐帝,到时候再配些虎狼之药,待到来日大事已定,她或是被送进竹林寺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或者直接逼她给南齐帝殉葬,岂不痛快
他将自己的计划讲给张文华,他拊掌大赞“真人此法高明,到时候我一定要亲自去送送禁骑司这位掌事。”
也不知道是送她下黄泉还是送她去竹林寺。
唐瑛对此一无所知,只是近来心神不定,总觉得暗中有人窥伺,连带着出行也多带几人随侍在侧,并且暗中派人追查。说来奇怪,禁骑司派出去的暗探查了好几日,愣是没查到一点蛛丝蚂迹,连她自己都快要怀疑自己是疑心生暗鬼,在禁骑司做久了,疑心病倒是比南齐帝还重。
再次进宫之时,便接到南齐帝的口谕,令她在三日之后为玄真道人护法。
唐瑛对南齐帝晚年大搞封建迷信,被玄真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