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从靴帮之中抽出匕首,刀尖轻轻划过男人脚心,笑道“我猜你姓郎,对不对”
男人瞳孔紧缩,那一瞬间只觉得后背泛凉,犹如被人扒光了丢在大庭广众之下,猛然回过神来挣扎“胡说我不姓郎”脚底板已被匕首划破肌肤,沁出一串血珠,很快便落到地上。
大长公主与男人面对面,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眼神里的慌乱,摇摇欲坠的她不由自主便抓住了芸娘的肩膀,似乎想要拿她当拐杖,才能挺直了脊梁站在这里看唐瑛审讯。
唐瑛好像很是失望“唉呀,原来你不姓郎呀那二皇子府里郎管事也不是你兄长,城外皇庄里的郎庄头也不是你爹,过些日子要嫁人的郎妮儿也不是你亲妹妹”她抬头跟张青说“大哥,抱歉让你白跑了一趟,还抓了郎庄头夫妇跟郎妮儿,放回去也太麻烦了,你回头就地处理了吧”还安慰“徐三”“没关系,禁骑司处理个把人很利索的,包管不会让人找到破绽。”匕首寒光闪过,男人右脚的小脚趾已经被切了下来。
张青“好。”
郎二惨叫一声,破口大骂“老子姓郎又怎么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了我父母妹子。”
大长公主轻晃了一下,泰半身子都压到了芸娘身上,却还是死死盯着院子里掉了一趾的男人,只是面上血色退了个干净,好像口鼻都被湖口淹没,几近窒息。
“哦,原来你是郎二啊”唐瑛特意咬重了字眼“你就是二、皇、子、府、上、的、家、生、子、郎、二、啊,这些年一直在外地帮二皇子管着铺子,这次为着给桓公子设套,特意传信调了回来是吧”
郎二死到临头还要挣扎“老子是郎二没错,可不认识什么桓公子”
唐瑛很不赞成他死鸭子嘴硬“兄弟,你这就不地道了。”扭头问一旁已经看呆的雨晴“雨晴姑娘你来说说,这人是不是跟你家公子一起在长淄称兄道弟的人”
雨晴恨死了“徐三”,瞪着他恨不得生啖其肉“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就是他”
唐瑛手起刀落,又斩下了他的一根脚趾,遗憾道“你看看你,一点都不老实,非要摁着头才说实话,我就最讨厌这种人,就不能痛痛快快交待了吗”
郎二疼的额头冷汗直冒,恨不得抱着脚跳起来,疼的面色如土喘着粗气在椅子上挣扎,被张青从后面牢牢压住椅子,使得他不能挪动半分,只能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唐瑛“你想做什么”
唐瑛温柔道“我这个人吧,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脚趾手趾一根一根切下来,跟切萝卜似的。我的刀很快的。你要是再不说话,就把你的手脚筋挑断。放心,你死不了的,禁骑司有十八般武艺可以在你身上试炼,咱们慢慢来,不急不急。”
郎二疼的直哆嗦,心头发寒,瞪着她只剩呼哧呼哧的喘气了。
唐瑛说“你一定觉得我很恶毒对不对这才到哪儿啊你要再不说,我就把你爹娘妹子也拉到这儿来,当着你的面儿把他们的手指头脚趾头也一个一个切下来,那场面一定很刺激,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你这么能忍疼”
郎二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被绑着还恨不得哆嗦成一团,怒喊一声“你杀了我吧”额头大滴大滴的冷汗往下流,连嘴唇都咬破了。
唐瑛回手从一旁跪着的雨晴姑娘掖下抽出帕子,轻轻替他拭去额头的冷汗,如同对着绝世美人一般怜香惜玉“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诚心劝他“你还是说实话吧,好歹也让大长公主知道儿子死的真相吧,不然你得到的那笔赏银也落不到你家里人身上,我向你保证,你的家人肯定会比桓公子惨死一百倍,一千倍”
她说的认真,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