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第一、二条便都不用议了。”李春山气呼呼地说道“满仓自己不去打招呼赔罪,只咱们帮着说项,可不是叫满囤误会咱们族里偏向满仓,拿情义压他吗”
李高地
闻言李丰收复又低下头,心里则不高兴他日常看满仓一脸愁苦,以为满仓搁满囤处碰了壁才想着帮忙敲个边鼓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女孩子,结果敢情满仓自己家常除了发愁,竟是啥也没干啊
这事整的
李贵林跟着转过了头,心里也在叹气,他本以为由他开口比由他娘开口更合适,但到底还是叫红枣给误会了
人在卧房但心在堂屋的陆氏闻言也是无语,心说郭氏这是咋了既知道私底下跟自己几番告罪求恳,咋就不知道让男人满仓去跟满囤求个情呢
不会是她一家子拉不下面子,然后拿她当枪使吧
“有前面两条,这第三条,就得往后走着看了,看红枣这话是只对满仓一家,还是对所有族人。不过,”李春山话锋一转,有些无奈道“往日族里没什么人跟满囤和他媳妇交好,连带红枣跟族人也都不亲近这孩子,我现回想起来,虽说外头见人都是一脸笑,但实际里,”李春山叹息“比如桃花,似她这般大的时候,每尝还来家里走走,但红枣却是除了年节,从没家来过即便满囤来,她也没说过要跟着来讨个果子吃啥的。她这性子,竟是比她姑桃花还冷情”
李高地
李桃花本就是李高地的心病。现李高地听李春山说红枣比桃花还冷情,当即便觉得头皮发麻红枣跟他原就比桃花跟他又隔了一层,她若真跟桃花一般的六亲不认,他还真没辙。
经李春山如此一说,李丰收也回想起来了,然后便点头道“二叔说的是。红枣这孩子确是从不串门。”
“不过,从红枣今儿帮满囤说这一段话看,这孩子还是听满囤的。”
后面的话李丰收没说,但屋里人都明白了李丰收的未竟之意想笼络红枣,就得先牵好李满囤这根线。
由此李高地虽然心中不忿,但也不再提处置长子的事了交好谢家的利益太大了,大得他能为了氏族的长远而主动放下个人意气
“后面第四件、第五件有关族法的事儿,还是让贵林先讲”
李贵林
李贵林道“二爷爷、三爷爷、爹,这族规兹事体大,我不敢随便讲。不过,第五条,我以为落于文字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比照朝廷的大庆律,族规原该是族人都知道的规矩,而落于纸面则可以跟族谱一样更易于传承”
今儿听红枣提后,李贵林个人也觉得族规里有些规定太过严苛,但他没胆跟他爹和两个叔爷明言便就想着先都写下来再议,不然东一条西一条的容易顾此失彼。
送走李春山、李高地两个长辈转身回来,李丰收忽而问儿子“贵林,你其实心里边也觉得咱们族规严苛了,不该拿玉凤填塘”
李贵林默了一刻,方斗胆试探道“爹,难道您不是这么想”
“不然,这些年您如何会在处理族务时多双方劝解而少用族规罚人”
闻言李丰收不说话了,他想起他爹临终前私下和他说的话“丰收啊,咱们虽是长房,但子嗣不丰,现今就只存了你一个儿子和贵林一个孙子。这些年,我一想起这事就每尝后悔自己早年处事严苛,伤了阴德。往后啊,你得了我的教训,遇事多跟你两个叔叔商议,别学我遇事不留情面”
李丰收回想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