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的心情似乎格外好,连平日里低沉冷硬的声线都染上了几分微不可察的笑意。
水谷杏花依旧没有睁开眼,对方也不恼。片刻,随着房门轻轻关上,整个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就这样,她在这艘飞艇上度过了十分金贵又屈辱的三天。
她能见的人很有限,除了首当其冲的投喂官伊尔迷,只剩下一个在她据理力争之下,才获准专门负责在她上厕所时监视她的小女仆。
害,虽然她也不想蹲马桶的时候,旁边还伴随着一道火热的视线,但她现在戴着特制的锁链,没办法把体内的魔素转换成念力。
在反抗不了伊尔迷的情况下,能够说服他不要在这件事情上亲历亲为,已经是尽她最大的努力了。
想到这里,水谷杏花对自己即将掉进贼窟,却能摆脱现在这副被360度无死角监控的窘境的未来,感到期待不已。
这一信念,在伊尔迷把她夹在臂弯里,以某种人类无法驾驭的速度,疾驰了数十米后,达到了顶点。
可恶啊,再怎么说,揍敌客都是百年老字号,哪有这么对待货品的差评
水谷杏花一边被凛冽的寒风吹得怀疑人生,一边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
所幸交易的地点,离飞艇降落的地方不算太远,否则她很可能中途就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挥手作别了。
“到了。”
伊尔迷轻飘飘的语气,伴随着骤停带来的眩晕一股脑儿地涌进她的耳蜗。
水谷杏花刚想拨开糊了她一脸的乱发,搭在她腰间的手却猛然松开,“喂”她话音未落,整个人便直挺挺地摔向了地面。
嗬,算他狠。
水谷杏花揉了揉额头上被石块撞出的淤青,幽怨地弓起身体,刚打算爬起来,眼前却多出了一双黑色皮靴。
下一秒,她被那人拽住头发,硬生生地从地上拖了起来。
待到视线刚好能与那个王八蛋平齐,水谷杏花一瞬间忘记了从头皮传来的阵阵疼痛,有些不确定地叫出了他的名字“飞坦”
比她还要矮上半个头的男人,没有出声,只是放任那双狭长阴鸷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嘶”这小子的指甲怎么这么长,抠得人钻心疼。
水谷杏花皱了皱眉,刚想把扯着她头发的手掰开,一枚钉子便划过她的脸颊,直直地射向了飞坦的眼睛。
他不屑地嗤了一声,到底还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向后快退了几步,但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飞坦冷冷地看向她的身后,黑色的伞尖蓄势待发地直指伊尔迷,连带着蛰伏在原地的身体都在转瞬间化为虚影。
“伊尔迷”
水谷杏花终于逮着机会,将一把乱糟糟的长发捋到了脑后,顺便小小地担心了一下在战斗中依旧沉稳从容的黑猫先生。
“切。”原本玩在兴头上的飞坦不悦地瞥了她一眼,攻击模式也发生了显著的变化,甚至隐隐呈现出一股自伤一千、也要损敌八百的趋势。
伊尔迷出钉的速度也不得不越来越快,以应付飞坦这种不要命的打法。
正当场面开始逐渐失控的时候,数根近乎透明的丝线从后面包抄而来,裹住飞坦的同时,还挡住了伊尔迷的攻击。
“玛奇,你干什么”飞坦恼怒地看着从黑暗处渐渐走近的同伴,试图砍断丝线,继续那场无休无止的战斗。
已经站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