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一时无语,虽说他们行为诡异,但捉贼拿赃,没有证据确实不好办事,只能拿赋税一事开刀,“你们怕也不是什么良民吧,这些年的赋税你们一文钱未交,这可是死罪。”
“大人冤枉啊我们哪敢逃税若有官爷来收税,我们便是砸锅卖铁也是要交上的,只是等了一年又一年,却根本无官爷上门来。”那汉子一脸苦相,门外的老百姓们看了难免有些同情,确实啊,又不是人家不交。一旁的县令有些坐不住了,再说下去恐怕要得一个失察之罪了。
范大人看懂他的暗示,深吸了一口气,将话题转移“普通百姓会在村子入口暗设机关吗昨日本官的亲卫去时,为何你要鸣锣警示若不是暗地里有不法勾当,何必这般警惕”
“大人冤枉呐,我们村位置偏僻,时不时会有猛兽下山,再不就是山后边靠海那处的水匪过来游荡,若是不警惕一些,恐怕连窝都让人端了。我们做梦都盼着官府能把那些水匪除了。”那人说得声泪涕下,这回轮到范大人不自然了,毕竟清除水匪是他们的工作。
“你们村的人都在这了吗”坐在下首一直没做声的楚辞突然问道。
刚刚一直回话的那个汉子狐疑地看了几眼,似是觉得这个俊秀书生没什么本事,便只敷衍的一点头。
“这就奇怪了。”楚辞笑笑,待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后,他说,“若人都在这里了,那么为何你们村子只有男人,不见一个女子难不成你们村的男人会生子不成”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看他们一直觉得有些古怪呢,原来如此啊
那人脸上一僵,回道“自然不是,我们恐怕那些妇孺遭险,早就让她们藏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了。”
“哦自小生活的村子不安全,反而别处更安全你说怕她们遭险,那险从何来,莫非你们提前得到消息,昨天会有人去抓捕你们我倒不知,现在百姓们的消息竟如此灵通了。”楚辞又笑笑。
“对,你快说说,这其中是何缘由” 范大人来了劲,这些刁民擅长狡辩,差点就让他们蒙混过去了。
“这”那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眼珠子转来转去,似是在想对策。
“别想了,周庆,在这公堂之上还敢花言巧语,真当我们看不出来吗”楚辞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似一声闷雷响彻晴空,那黑脸汉子顿时僵住了,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他不明白楚辞是怎么认出他的,明明现在的他和画像上的完全判若两人。
范大人和许亲卫也一脸懵地看着楚辞,不知他为何如此笃定,底下的官差还将告示拿了出来,认真地对比着黑脸汉子和周庆的区别。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周庆沉声道,一时间神情就有老实变得阴沉狠厉。
被揭穿了竟然都不再狡辩一下,直接就承认了这种心理素质,竟也能当奸细楚辞摇了摇头,看来这批奸细能力堪忧啊。
“第一,一群从没见过世面的普通百姓来了大堂见了官差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你却丝毫不见惊慌,眼中也无敬畏,说话时对答如流,似乎早已想好答案。这说明你这人心性坚定,必是见过一些场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平民百姓。”
“第二,你的脸和手都是黑黢黢的,可你转头对着我时,耳后发间露出来的肤色却是白皙的,这两部分看起来截然不同,所以我猜你将这些显露于外的身体涂了锅灰或其他染料,并对自己的五官做了点伪装。一般人根本就用不着这样,除非此人已在官府留了案底,生怕被人揭穿才会这样做。”
“最近十里八乡都在找周庆和贾坤二人,你出行打探消息应该受到了很多阻碍,才会易容现身。昨夜骗过了官差们你应该很得意吧,所以今天公堂之上你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