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们任何缓冲,也不给他们任何找寻真相的时间。当年便是如此,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古卓不能从江满月充满忧疑的神情中看出在想什么,江满月想得太认真,也没有注意到还有人一直在观察他。
事情既已如此,便也没有必要再去阻止。在皇帝面前,同样一番话如果说得太多遍,只会让他认为你这个人不懂进退。
该适当让步时便要选择让步,江满月并不准备继续硬刚。宁愿用死来获得皇帝的让步,那是爱死谏的言官的行为。
不是江满月。
江满月一回到家,就看到言采递给他一封信。是早上驿使送来的。言采没有擅自打开,但看信封上的字,应该是从漠北送到这里的。
言采所能想到的关于漠北的信息,只有一个。
“是陈楠的信”言采探头去看。
江满月点点头,把信给言采看。言采扫了几眼,对信中的内容丝毫不感兴趣。说得这是谁啊
什么刘能王一发的他一个人都不认识。算了,不管他。
不过,让言采比较意外的是,看起来江满月一直和陈楠有书信往来啊。
“你们还暗戳戳地互相写信哦。”
言采哼哼唧唧地酸了两句,被江满月捏了鼻子。
“别多想。没有的事。”
“我才没有多想,你才是真想多了。”言采推开他,对江满月的那些事情,半点儿兴趣都没有。就陈楠那粗狂的画风,怎么看都不会是江满月喜欢的风。
“亲爱的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言采现在的心态就是江满月愿意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反正干不下去,他这里总不会少了江满月一口饭吃。养活一家三口,他还是能做到的。
不得不说,言采渐渐有种老父亲心态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愿意等着离巢的倦鸟飞累了飞回巢穴,想想,就把言采自己雷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好歹抱紧他的亲儿子,才赶走了这种雷人的想法。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看江满月一脸严肃,言采追问。他还不知道早朝说了些什么,就算知道,也未必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嗯。”江满月便简单说了一下,言采认真起来,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不太妙。
而从陈楠这封信里,江满月也觉得不太妙。王一发将军突然离世的时间太微妙了,而且据江楠所说,在此之前,王将军并没有什么生病的迹象。
如此一来,他因病去世就更值得深究了。
难道是刘能做的手脚但江满月以为不至于。刘能这个人性所致,不善于排兵布阵,只适合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
而王一发对刘能算是有知遇之恩,刘能没必要害死王一发。除非他认为王一发绝对不会让他成为下一个继任者,所以在王一发没有找到下一任的时候,就杀死对方。
这个逻辑虽然能说得通,但是江满月并不倾向于这个猜测。
这里面一定存在着更深层次的阴谋。他的视线落在桌上所绘出来的地图,在陈朝以北,有向来虎视眈眈的北荣人。
这一切果真如此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