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前几日,崽崽度过了他的第二个生日, 正正好是个两周岁的宝宝。不过这边年龄按照虚岁计算, 新年一过,崽崽就荣升为三岁宝宝了。
对此崽崽的反应是没有反应。他专注地坐在地上铺着的大兔毛毯上在扣着核桃肉吃。核桃壳里还有一点点肉牢牢地黏着,崽崽胖胖的手指头伸不出去,气得他一口把核桃往地上一拍。
嚓嚓,核桃壳碎了,不过那点儿核桃肉也碎成了渣渣, 一丢也捡不起来了。
“啊,没啦。”
崽崽爬起来, 跪在那里煞有介事地盯着拍碎的核桃沫,开档裤露出圆溜溜的大白屁股。
开门进来便看见这画面的言采“”
这孩子还能要吗
他弯腰抱起崽崽, 扫一眼地上的核桃渣渣,有点头疼。这熊孩子,他再晚点回来, 估计都得趴在地上舔了。
叫红玉来打扫过地上的碎屑之后, 才见江满月从外面回来, 肩上头上都落了些雪。一到了温暖的房间里, 雪一下子便融化了。
京城比清渠要冷许多,他们便在房间里加装了地龙。厨房整晚都坐着水,余温传送到房间里来。房门一关, 房间里便热乎乎的, 蒸的人就想躺着睡觉。
放下儿子, 言采摸了把江满月的手掌,又冰又冷,像摸到了冷冻过的铁块一样。
“大晚上的,你去哪里冻成这样子”
“去拿了点儿东西。”
话毕,言采却拿一双像黑水晶一样的眼睛直盯着江满月看,看得江满月一阵心虚。江满月弯下腰,抱了抱言采,很是歉疚地说了句抱歉。
“说好了早点辞官回老家,我却一直食言。”
言采推开他,和江满月保持一点距离,难得蹙起长眉,很是正经严肃的样子。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放不下这件事”
江满月顿首,点点头,声音有些哑。兴许是刚才在外面吹了风着了凉,言采板板正正坐着,心里想道。
“他们曾是我的兵,我的部下。如果我还是他们的长官,我应该对他们负责。能阻止的事情,我想去试一试。”
“但你现在不是了。”
“你说的对。抱歉”
“慢着。我不喜欢你说抱歉,不许说。”言采举起手捂住江满月的嘴巴,温热的嘴唇和手掌心接触,带出一种异样的感触。挥走那些杂乱的想法,言采再次问江满月。
“我们之间不需要道歉。我只要你告诉我,你真的放不下吗”这样问的言采却没有放开手,仿佛不想让他回答一样。江满月眨眨眼,有些无辜。
言采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反应过来,便恼羞成怒了。
“好吧,你可以点头摇头。”
不能开口,江满月便点点头。谎言是对家庭的一种伤害,况且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好吧。我知道了。”言采松开手,两手张开,拦住江满月的肩膀,靠在他肩头,重重叹口气。“没关系。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采采,谢谢你。”
言采坐直了,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哼哼了两声。
“谢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唔”言采捂住嘴,惊慌地盯着江满月,“你怎么可以偷袭。儿子还在这里”
“柯柯已经睡了。”
言采低头,崽崽果真已经睡着了,并不知道两个爹在玩什么亲亲游戏。
“好吧。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还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