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赖你要不是你再三保证你那副将不会叛变, 老子怎么会上了你的鸟当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史安两眼通红, 追着焦别扭打撕咬。
“你凭什么说是他出卖了我们而不是你手下的那群蠢货走漏消息”焦别毕竟从戎多年,史安哪里是他的对手他一脚把史安踹翻在地,拎起拳头对着史安的脸猛捣几下, “你还敢说要不是吃了你们蒙骗, 我当初怎么会加入你们这见鬼的邪教我怎么会”
数拳下去,史安被他揍得几近昏厥。焦别刚要起身,史安忽然又醒了过来, 满脸是血地扑过来拖住他一条腿。焦别猝不及防被拖到在地,史安发疯似的一顿乱拳, 好死不死正捣中他的要害。焦别顿时一声惨叫, 滚翻出去。
这段时日以来,朱瑙的出现既让他们互相怨恨, 又让他们不得不暂时团结在一起, 结果怨恨更甚。现在两人又被关到一起,再不把满腔怒火发泄出来就没有机会了。
于是乎, 狗咬狗, 一嘴毛, 你一拳,我一腿,你骂爹, 我骂娘,把牢狱里吵得好生热闹。狱卒们就在牢房外看热闹,直到感觉人快被打死了才进去拦一拦。毕竟这两人都得在市口当众斩首,死得太容易了可便宜了他们。
焦别简直搞不懂史安怎么还有脸发脾气,他才是真的委冤屈顶,怒火冲天当初这帮邪教徒忽悠他叛变的时候,简直不知跟他吹了多少牛。什么谢无疾和朱瑙已在凉州遭遇大败,性命堪忧;什么朱瑙只是个沽名钓誉的大骗子,不足为患;什么张玄法术通天,可呼风唤雨;什么玄天教徒已遍布天下,所有教徒虔诚得跟傀儡似的,指东绝不向西。只要他加入玄天教,就能指挥大量教徒也不知当初他脑子里进了什么泥水,虽然没有照单全收,但还真的信了不少
结果呢事实是怎样这帮邪教徒除了欺软怕硬,要啥啥没有,干啥啥不会,从头到尾就没办成过一件正事还说什么教徒都很虔诚,其实根本就是愚蠢透顶。能被张玄忽悠,一样能被其他人忽悠。朱瑙就随便编了个黄鼠狼的故事,就把教徒弄得四分五裂,自相残杀了
焦别越想越气,自己的大好前程居然葬送在这帮蠢货手里,简直不能再冤枉了
等他缓过劲儿来,又揪着史安一顿猛揍,直把史安打得七窍流血,口吐白沫。狱卒冲进来,把焦别给架开了。
焦别不停挣扎,嘴里还骂骂咧咧“什么狗屁张师君,人呢啊你不是说他会妖法吗现在我们都要上断头台了你倒是让他施法把我们从断头台上救下去啊啊”
史安也不知道是被打傻了,还是绝境之中再无其他指望,唯有病急乱投医。他瘫在地上,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念有词“师君师君大显神威一定会杀杀了他们救救我们的”
焦别被狱卒们牢牢按着,没法再扑上去动手。他摇头嫌恶地啐了一口,骂道“真是无药可救”
与此同时,几十里地外的一间田庄。
“爹,我早就跟你说了,什么玄天教,都是骗人的哪儿有什么神仙下凡啊你供那什么张师君的神像供了几个月了,他保佑你什么了”一名年轻人站在老者身后,苦头婆心地相劝。
老者充耳不闻,跪在神龛前,嘴里念念有词,不住叩首。
他们是穷苦人家,自家当然建不起庙堂,神龛是庄上信教的信徒们一起筹钱建的,供奉张玄的牌位。老者对玄天教异常笃信,每日晨定昏省前来祭拜。
“爹,你听见我说话没有我让你别拜了”年轻人耐性耗尽,想把老者从地上拉起来。
他这一动手,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