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乡连连点头“没问题”
他经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多大的权势,人脉积累了不少,消息还是非常灵通的。
跟朱瑙汇报完,他又赶紧做事去了。
几日后,楼仪结束经营之后,又去找吴良。
见到吴良以后,他开口就问道“东家,阆州那里有消息了没有”
这几天正大粮铺的经营实在是太惨淡了,楼仪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了,可是完全没有奏效的办法。价他也咬着牙降了,粮食里的泥沙他也含着泪筛掉了,可即使这样,依然没有多少客人光顾。
怪只怪正大粮行这几年来实在是太恶名昭著了,很多老百姓虽然经常在他们这里买粮食,但也只是因为没得选。一旦出现了选择,别说那边更物廉价美,哪怕两者相当,渝州城里的很多老百姓也不愿再多看他们一眼。不为别的,就为出一口积压了几年的恶气。
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来问问其他地方有没有进展。
吴良一脸心烦“去阆州进货的队伍到现在还没回来,已经比原定迟了好几天了。我都担心他们该不会在路上让人抢了吧”
楼仪吓一跳“啊不会吧”
渝州这边本来就没什么山,山贼也少。之前朱瑙治理好了阆州的山贼,渝州也跟着太平了很多,有段日子没听说过山贼的消息了。
两人正纳闷呢,正好外头有送消息的人来了。
“东家东家去阆州的人回来了”
吴良忙道“快,叫进来。”
不多时,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人正是前几天吴良派去阆州找粮商谈判的人。
吴良连忙问道“商队回来了你们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那人神色慌张“没回来,商队还在阆州呢。只有我一个人先回来找东家报信东家,大事不好啊”
吴良一惊“出什么事了”
那人道“我照东家的指示,去找那阆州的粮商谈判,要求他们停止给非奸粮行供应粮食。那几个粮商竟然大怒,说我们管得太宽,他们的经营,轮不到我们插手。”
“他们居然这么说”吴良眉毛飞上额头,“我的话你转告他们没有”
“转告了这不转告不要紧,一转告他们更生气了。说我们霸道无理,还说从此以后不跟我们做生意了”
“什么”吴良和楼仪同时叫出声。
这不合常理啊他们跟阆州粮商做的可是数千两的大生意,那些商人不巴结着他们也就算了,居然要断绝跟他们的生意往来失心疯了吧
楼仪立刻道“阆州一共三家粮商,你是不是只找了一个一个谈不拢,去找另一个啊这三家咱们都有合作,谁不识相,就把咱的生意都转给其他家,让不听话的尝尝失去咱们生意的苦头。”
那人都快哭了“那三家粮商我都找过了。那些人都不知中了什么邪,聊两句就发火,都说以后不给咱们供货了东家,现在可怎么办啊”
吴良和楼仪顿时惊呆了“三家都不给咱们供货了”
那人欲哭无泪“是、是啊。”
楼仪瞬间急了“你到底怎么跟他们说的是不是你乱说话把他们得罪了”
那人又委屈又绝望“我一开始是甩了两句狠话,可都是照着楼掌柜和东家吩咐的说得啊。后来他们全都翻脸了,我感觉不对,马上说了好多软话,还又给他们送礼,又是求。可怎么说他们都不肯松口商队还在阆州搁着呢,收不到货,也不知道该不该空手回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