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笑出声,只是范森林的笑声中带着明显的,自我解嘲的味道。
“老褚,你智商不比 我差,你说说该怎么解决”
褚时显说“你问我我一个处男”
范森林鼓着胸腔憋着笑,他这回是真笑,鼻子嗤嗤有声。接着又呛了烟,连咳了几声,好半天才喘顺一口气,说“你看妹子时眉眼生风那骚样,跟我说你是处男”
褚时显镇定无比“我真是。”
“不过就算是处男,我也能给你个建议。”褚时显一本正经地说,“做好防护措施,别染病。”
范森林爆一句粗。
直到天濛濛亮,褚时显也没能真正宽解范森林,感情的事容不得外人指手画脚,即便他自己,经历两生,感情同样不得圆满。
对谢晓桐,褚时显得失心太重,反而失去了素日的决断。他自负聪明,却想不出任何能接近谢晓桐的完美计划,每每萌生一个念头,瞬即被掐灭。
一颗心像被小火苗煎熬着,滋滋地,冒着青烟,四肢却像被紧紧捆缚着,挣脱不开道德和偏见。
前世里,那次表白后,谢晓桐震惊地凝视他,不可置信地说“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结了婚,有老婆的,你有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难道让他说,“凑合的婚姻总归凑合不下去”。他怎能在心仪的女人面前指责另一个女人,让她心生反感。
难道让他在今生,再次经历这一场拒绝,听她说“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有男朋友的,你有没有顾及我男朋友的感受”
再历人生,不能重蹈覆辙。
褚时显望一眼占着长椅另一端,背倚廊柱,抱胸昏睡的范森林,再抬头望向云端的一抹淡月,直到它消失,直到天边吐白。
哦,谢晓桐,我该拿你怎么办
都是二十岁的小子,一个个壮如牛犊,宿醉和熬夜对他们毫无影响,今天又是长假结束开课的头一天,612的人如往日般起床。
王映阳昨晚彻底想通了,褚时显家里有钱,他家也不穷,犯不着暗自生妒,褚时显用心于校外的创业项目,他着眼于学生会组织工作的锻炼,不是一个槽里吃饭的,犯不着暗中生忌。
他父亲曾教诲,遇见能人,先别急着树靶子与之争锋,更该退一步,揣摩一下对方有什么长处值得学习。之前也不知犯了什么拧,忘了这些话,见天给自己找不自在。
既念头通达,王映阳眉宇间的傲气便散了些,看人的目光也趋于平和。他不解地问“老褚最近有点反常啊,天天能在寝室见着人。”
张怀化从他身边经过,闻言笑了笑。
高翊奇怪“你居然不知道老褚他爱上了化院的一个学妹。”
王映阳真不知道,知道的话他昨天呷哪门子飞醋啊。不仅他,忙着兼职的徐玮,和最近不常出现的范森林都不知道。
“叫什么叫什么,一会我去看看长什么样。”
“什么时候的事迎新日等的就是这位”
“行啊,不声不响的,老褚,你不是打算请喜酒的时候才告诉我们吧”
高翊说“都别看我,我只知道那位学妹绰号铁拐李。”
褚时显觉得这帮夯货实在有意思,明明昨晚上,一个个为这苦,为那烦的,睁开眼前事尽去,又开始逗闷子了。“她姓谢,不姓李。说铁拐李的那个,你给我站住了。”
高翊飞身扑向张怀化,将他一推挡在面前,自己钻厕所里去了。
张怀化猝不及防,手上牙刷直直的戳在脸上,半张脸蹭得全是白沫子。
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