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则哭哭啼啼,说得李齐慎像是世间罕有的恶人。
李承儆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强辱了个婢女而已,给她个侍妾的身份打发了便是,就算是辱了哪家贵女,也大不了娶进门,依旧粉饰太平。但涉及太子妃,当年的事儿闹出来,他当然不觉得自己有错,心里却若有若无地梗着,这倒是个补偿的机会。
不过总要分个亲疏远近,李齐慎再不亲,也是自己的儿子,李承儆想好了要先敲打,只要李齐慎肯跪下来求饶,他就做主把这事儿摆平。
然而眼下李齐慎站在殿里,还敢这么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李承儆没地方先做严父再装慈父,恼得把话往李琢期身上一推“玉成你说。”
“是。”李琢期盯着李齐慎,一脸沉痛,“阿慎,你为什么要做这种错事”
李齐慎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
他是真不知道,但他长得冷,不笑时眉眼冷峻,这副神色落进李琢期眼里,茫然也变成了挑衅。李琢期越发恼怒,深吸一口气“太子妃体恤你,派这宫人来送新药,你缘何借此强辱桃枝又缘何以言语侮辱太子妃你可知这是我的妻,是你的长嫂你做出这种行径,不啻虎狼,枉到人间走一遭”
让他这么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李齐慎却没恼,视线从李琢期到桃枝,打了个转儿,然后落回李琢期脸上。
“证据呢”他丝毫不慌,“若只是凭一张嘴,那还是算了吧。我也能说,阿兄上回借故来清思殿,不仅辱我殿里的婢女,还辱我殿里的内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