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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2/3)
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长生一时没找到想要的簿子,低声说,“好久没动过总不会换地方吧。”

    “在找什么”

    “名录。”

    谢忘之一惊,连忙解释“不用我信你,真的不用找给我看。先前怀疑你,本来就是我不对,是我疑心重,听了别人的话就怀疑朋友是我的错”

    她心思单纯,远远不到能和人玩心眼的年纪,先前长生先发制人,硬让她摸颈上的软骨,就让她心存了个“随便觉得男孩是内侍”的愧疚。何况中途还杀出个鹤鸣,显然是教坊女伎,看鹤鸣和长生相当熟稔,且还提到了“贺先生”,更证实了长生确实是教坊里的乐师。

    现下长生这么说,谢忘之顺着往下想,觉得是自己乱怀疑人,伤了他的心,他才非要拿名录出来。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胡乱说了一通,脸上又涨出一片红,又急又愧,眼前却递过来一卷略旧的簿子。

    长生拂去上边的积灰,翻到其中一页,清清淡淡“看看吧,算是安心。”

    他这么说,谢忘之没辙,只能双手接过簿子。

    簿子厚薄适中,纸微微发黄,边缘也毛起来,看样子是年头不少。长生翻的那一页记着的名儿不多,开头是“贺景”,谢忘之猜应当就是先前提及的那位“贺先生”。贺景下边画了几条枝杈一样的线,记的人都是有名无姓,眼熟的就是鹤鸣和长生。

    谢忘之拂过“长生”两个字,像是隔着纸面,轻轻地抚摸当年被记上去的那个男孩,她垂下眼帘“都没有姓吗”

    “教坊之人,除非出身好,或者混出头了,能留个姓。剩下的要什么姓呢,有个名可以称呼就行了。”长生淡淡地说,“宫人不也是这样吗”

    确实如此,若不是在尚食局,有机会谋个女官的名头,谢忘之暂且不论,同屋的楼寒月和姚雨盼肯定保不住家里带来的名姓。要是当时运气不好,被分到尚仪局,再去各殿伺候,估摸着就是直接随便改个好上口的名儿,宫里这十年就这么过去。

    提起来总归伤心,长生的语气越淡,谢忘之越难过。她合上簿子,依旧双手捧着,端端正正地还回去,认真地说“对不起,我不应当怀疑你,是我的过错。”

    “不要紧,确实是我没说清楚,算起来也有错。不必在意。”长生真不觉得如何,他对谢忘之本就没什么期望,只求她平安喜乐,至于旁的,他才懒得多想。他接了簿子,放回去,随口说,“想听我奏曲吗”

    谢忘之不怎么爱乐,但一番好意,她不好拂,迟疑着“可以吗”

    “有何不可”长生转回来,张手比划一下,“这一面,所有的乐器,我都会。”

    “都会”谢忘之看看那面架子,惊了。

    “我四五岁时就在教坊,算算都十年了,算不上精通,奏一段总是可以的。”长生笑笑,“选吧,不会的我也硬装我会。”

    谢忘之被逗笑了,陡然轻松下来。她本来就还是会好奇的年纪,盯着架子看了一会儿,视线落到最下层的箜篌上。竖箜篌大,满满当当地占了一层,琴头琢得弯曲柔润,雕出凤首作为装饰,绘金彩,嵌翡翠。

    居然是架凤首箜篌,谢忘之想起之前鹤鸣的话“我记得,你会弹箜篌”

    “是,我是奏箜篌的。”长生顺着看过去,看到那架凤首箜篌,“喜欢这个”

    “算不上喜欢,我不会。”谢忘之老老实实,“但我想听你弹。”

    “行,一选就选了我真会的。”

    凤首箜篌重,长生没敢直接搬,幸好箜篌底下有个带滚轮的底座,他轻轻控住,小心地把这架西来的乐器移出来。凤首箜篌得抱弹,他把箜篌移到屋子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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