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轩跟她解释“这是杨九郎,那个是张云雷,我跟你说,这哥们可神了,八月份的时候从南京南站的送客平台上摔了下来,好家伙十好几米,这才不到半年呢,竟然能站起来走了你说他得多命大”
陆离都惊讶了,她仔细的看着台上,那个叫杨九郎的捂着嘴努力不哭,张云雷却是扬起嘴角,眼角眉梢都透着欢喜
整晚她都没怎么注意台上表演了什么,神情恍惚的,看着是俩眼很认真的看台上,其实早就走神了。
她并非不喜欢这场热闹,欢声笑语的表演而是忽然见到了熟悉却又好多年没见很陌生的哥哥们
这里结束都十一点半了,陆离开车回去,车上廉轩还一张张翻看他拍到的照片视频,他抬头问了她一句“六哥,怎么样,热闹不”
“嗯。”陆离开着车,平平的应了他一声。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来了脉了,非让她挑个看着顺眼的,死活都要拉她入这德云社的大坑。
陆离手肘搁在车门上,手背支着下巴,眼神淡淡的看着前方。
“张云雷吧。”
“他长得帅喜欢他的都是看他长得帅。”
陆离脚踩油门,一股推背感过来,廉轩手机都没抓稳啪叽就掉了,红灯亮起,陆离渐渐停下了车,才慢慢的开口“他命硬。”
廉轩“命,命硬”这是啥理由啊
到了店里,陆离停好车准备回去休息,临走的时候,廉轩问她“六哥,你要是真不喜欢听相声下回我不叫你去了。这一晚上都没看你笑过。”
她站在门口停了停,语气依旧那么平淡“喜欢。”说完就进店里了。
廉轩摸了摸脑袋“喜欢为什么不笑啊六哥也太酷了点”
陆离没有开灯,顺着楼梯往上走,到了二楼,脱掉外套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笑不出来啊。
小十年了,她都忘了该怎么笑了
临近春节,陆离关了店,买了机票准备飞去大伯那陪他过春节。
大伯已经结婚三年了,大伯母就是当初给她做心理疏导的医生,当然,大伯母是中国人。
在临走之前,她抱着两束白菊来到了墓园。
望着照片中依旧温柔笑容的面孔,她把白菊放在墓碑前,沉默的靠坐在一边,仰头望着天空,她以为她会有很多的话想对他们说,告诉他们她活的很好,应该算是所谓的精彩吧让他们放心可是直到站在这里,却发现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习惯了沉默寡言的她,也只能这样安安静静的陪他们坐坐。
她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已经被梵文遮盖住的疤痕,伸出手指点了点,依旧还能摸到不平整的痕迹。
她伸出手攥住自己的手腕,似乎是承诺一般,轻轻的开口“放心吧我会活的很好的”
第二天她便登上了飞机。直到三月末四月初她才又转回国内。
正好她正装修的房子也完工了,她买的是二手房,说是二手房其实房主并没有住过也没有出租过,只是粗略的装修过一直空着,也是巧了,这个户型是三一二的户型,是三室带一室的户型,另一边是两室。正好这半边都是户主的,陆离一起都买了下来,请了靠谱的团队,把这两套变成了一套。
她回国后先是验收了一下,很是满意,就结了尾款,拎着行李住进了属于自己的家。
刚回国,车店也开了门,这憋了一两个月的都过来转转,大毛病没有小毛病还挺零碎的。
廉轩这家伙倒是让陆离吃了一惊,一两个月不见,这小子竟然还自考了汽车改装师的证书。陆离感兴趣的问他学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