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带着,他们俩再也不用满大街的自己瞎碰去了,都是这片儿的,大家都熟悉啊。各种大鼓的领头人,马先生啊,白先生啊,骆先生,魏先生等等,好多好多的大师们都一一见到了,搞得她家小皇后每天都处于兴奋的状态中 。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去看梅先生的戏,这孩子激动的,连茶碗都端不住了,坐那两眼直冒光。
常先生看了他一眼调侃道“好家伙,这眼神怎么跟狼见了肉似的。”
叶蓁一边把速写本拿出来一边笑“终于见到心中偶像啦,激动的呀。”
“这小子,他不是说我也是他偶像吗见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激动过”
叶蓁很认真的想了想“大概是”
“嗯”
“颜值问题”
正剥花生壳的常先生手一顿“颜值是个什么玩意儿”
叶蓁手里一点点的削着铅笔,笑开“就是脸啊,常叔。”
“合着,他这是嫌我长得丑”
“您不丑。”张云雷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即将能够亲眼见到亲耳听到偶像的戏曲的激动心情,转耳就听见他们俩的对话,把话头儿接过来,常先生刚要满意的点点头,就听张云雷皮皮的笑“您那不是一般的丑啊。”
“嘿臭小子”常先生手里的花生壳冲着他脑门就扔了过去。
笑闹一阵,锣鼓点一响,这戏就该开唱了
他们俩在北京天桥这地方呆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每天都是跟着有的时候是常先生带着,但更多的时候是他的儿子们带着他们各处各家的转悠。
更是见到了几位还健在的八德之中的祖师爷们,长辈看晚辈总会带着一些的宽容和慈爱,看着这孩子如此的喜爱相声,基本功也挺扎实,竟然也会偶尔的指点他几下。但人家这微不足道的几句指点,在张云雷这可算是天大的惊喜了。
这两年叶蓁也没闲着,除了盯着他的嗓音变化时刻调整药方之外,做的最多的就是护嗓的小药丸了。原本是给她家小皇后日常护嗓子用的。
可是你看人家常先生经常带着他东跑西颠的拜访这位,探访那位好友的,虽说是他们俩仗着年纪小贴上去的,但人家真是没少为咱们啊。都说是宁施十斗金,不传一口春。人家常先生在教授自家儿子的时候可是让她家小皇后旁听的
这得多大的恩情啊,虽说不是师徒,但事实上他们这也算是有了师徒的实料了咱能白白的让人家这么付出吗
所以,叶蓁的针线活也捡起来了,大褂小衫布鞋布鞋她还真不会,但是绿意会啊。给他们一家子按照节气来都做了两套,谁都没落下了,常家婶婶叶蓁都做了两套衣服,还上门去给她诊脉调理身体,什么各种的常备药啊,护嗓子的药丸啊,都给备上了。能够想到的她都尽量给做到了,人啊,就得知恩图报才行
常先生也是跟家里人经常说起这俩孩子,满口的称赞“都是好孩子,品行是一等一的好。”
常家婶婶一边把一套一套的大褂都叠好,一边也说着“可不是啊,这俩孩子太招人稀罕了,你看看我这脸色,吃了桃子给配的几服药,身上都轻快了。”她说到这抬头看向自家爷们“你要收小辫儿吗”
“就当自家子侄对待吧。”常先生的确动过收徒的心思,但总平常的言行中看出来,这孩子是个重情重义的,虽说不知道他那位已经仙逝的相声师父是哪位,可看的出来他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