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林娘子和张教头怔怔愣在原地。
这、这就完事了
很快,有个参随跑了进来,冲他们道“我们衙内命令你们十日内离开东京,不想再在京城再见到你们。若再见到,定不饶。”说完离开了。
张教头扔下棍子,朝女儿老泪纵横的道“这个坎儿,咱们过去了。”
他们本来就打算逃到外地去,之前是不敢跑也跑不掉,现在正合他们之意。
丫鬟锦儿也在一旁抹眼泪,“太好了,太好了。”
高衙内那个混账放过我家娘子了。
林娘子本人则反手拭了拭泪珠,“爹,锦儿,咱们今晚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此时,张教头家的外街,高铭装作扫兴的道“不许再提那个女人了,我真是瞎了眼了,呸,谁再提,没好果子吃我警告你们”
陆谦却心有不甘,这叫什么事啊,他搭上了和林冲十几年的“友情”,选择站在了高衙内一边,现在高衙内对林娘子没兴趣了,他之前的付出,都白费了,还得罪了林冲。
林冲不死,早晚要找他寻仇。
高铭瞄出陆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懒得搭理,准备哪天找个由头把他打发了。
这种人连朋友都能随便出卖,他可怕哪天反咬他一口。
高铭初来乍到,看哪里都陌生,而富安带的路逐渐往一处小巷内走,不由得问道“现在要去哪里”
富安坏笑道“自然是好地方,衙内有所不知,我媳妇说西门前,从外面新搬来个妇人,双十年岁上下,描眉画眼,狐狸似的甚是美艳,丈夫在外面跑生意,最近不在家中,听说正想招揽人进屋调解寂寞。”
高衙内名声在外,独好别人的娘子。
不结婚的据说都不正眼瞧,人送诨名花花太岁。
富安自然知道他的脾性,给他物色的都是别人老婆。
高铭佯装上钩,毕竟不心动就不是高衙内,笑道“那可好了。”然后脸一沉,“你要是敢糊弄我,有你小子受的。”
富安道“不敢不敢,保证对您胃口。”
走了一段路,高铭只留下两个贴身的参随和轿夫,其他人都打发回府了,幽会带那么多人干嘛。
只剩下高铭加两个参随,还有富安和陆谦,一行人往目的地走去。
高铭一边走一边“夸奖”富安,“你对本衙内挺上心啊,连有人想红杏出墙你都替我留意着呢。”
“那是自然,衙内的事,小人全家一刻也不敢忘。这消息是我浑家打听来的,她对衙内同样上心。”
要不是富安的老婆年纪太大且姿色欠佳,否则八成也能献给高衙内。
七拐八拐就到了一处小巷内的院门前。
高铭朝富安努努嘴,示意他去敲门。
富安殷勤的笑了笑,走到门前,轻轻拍了两声。
很快里面有人应门,一个紫黑色面庞的汉子打开了门,瓮声瓮气的道“你找谁”
高铭挑挑眉,家里有这样的壮汉还用红杏出墙吗
富安打量了下这人,“你只管通禀富娘子之前提到的贵人来了,叫你家娘子速速准备出来见客。”
汉子一听,双目圆瞪,当时就怒了,“你这混账东西,讨打是不是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把他们正经人家当半掩门儿了吗
高铭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找错地方了。
陆谦立刻拆台,“找错地方了,你办事太粗心了。”
高铭本来就想找由头把这个爱出馊主意的富安给边缘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