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类的力量天赋者对奥格露出一个微笑,“远东术师。”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奥格说,“他从何而来,想要什么”
“我对他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来自一个非常遥远而奇妙的国度,当然他本人也非常有意思。”墨拉维亚说,“等你们打完这一场,如果你侥幸没死的话,应该会有机会见到他。”
奥格停下了脚步,看着墨拉维亚清澈的金色眼睛,“你确定你们能赢”
墨拉维亚说“因为我想不到他们输的理由。”
奥格冷笑了起来,“人类,我知道你很强,但你以为我对你们的忍让,是因为我弱小”
一阵带着腥味的风忽然吹了起来,墨拉维亚侧头看向风来的方向,奥格趁此机会突然抬手抓住喉前的匕首将它往外一推,范天澜即刻横手一拉,奥格的五指连同半个手掌顷刻被切断,但他本人也在同时往前一扑,脱出了范天澜的挟制范围,黑色的卵状物同时从四方飞来,落在他们脚边后啪嚓碎裂声,浓烟般的毒雾冒了出来。
范天澜追击的动作随之一顿。
墨拉维亚仍然看着那个方向,自言自语般说道“据说萨满在遗族的语言中被称为巫”
毒气升起的那一刻,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虎人也冲向众人,雾起得非常快,几乎能听见它们嘶嘶作响蔓延的声音,范天澜一甩点滴血迹都无的匕首,“蒙脸”他短促地命令道。面对突变,狼人和人类在纷纷掏出布巾蒙到脸上,拔出方才取回的武器,同时有志一同地向前攻去。
被无形的力量所操纵的毒雾并未跟着这些突围者移动,因为操控者真正想攻击的对象还留在原地,范天澜匕首回鞘,抬手用三指捏住一名虎人刺来的短剑,同时右肘一抬,磕断一柄长矛的矛身,两声闷响之后,两个虎人像皮袋一样横着被砸了回去,将数名虎人砸倒在地,这份力量让一些虎人忌惮地后退,但也有一些则从旁绕过了他向他人追击而去,而就在这片刻时间里,毒雾已经漫过范天澜的胸口,继续向上蔓延。
令人心寒的肢体断裂声在浓雾中陆续响起,又有数个虎人肢体不全地被抛出来之后,毒气完全将范天澜和始终静立在旁的墨拉维亚都掩埋在一片浓浊的灰黑之中。
奥格在部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逃跑的形象极其狼狈,长着黑纹的脸上明显地发白,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去顾及他族长的威严。虽然他的手掌其实没断,腿还是好的,脊椎也没有受到重伤,但疼痛的余韵还停留在他身上,与劫后余生的恐惧一起撕扯着他的灵魂。他有多久没感受过这种东西了只是片刻之间,他就在那个黑发人类的手下真切地看见了死亡的面孔。
他举起一只手做了个手势,让前头那部分虎人停下对那几个狼人和人类的追击,那些猎物的价值并不大,他还要让他们把该传的消息传回去。浓雾在他面前翻滚着,奥格没听到中毒者应有的闷咳声和挣扎的声音,里面的人始终没有做出突围的动作,所以他谨慎地退后,让层层的护卫挡在他面前。
一个穿着墨绿长袍的壮实老者慢慢走了出来,他看起来仍然强壮,声音却比他的外表老了二十岁“你太鲁莽了,奥格。”
“耶鲁里萨满,”对这位部落的重要支柱,奥格从来不怠慢,“没错,是我低估了他们。”
然后他朝耶鲁里身后看了一眼,比萨里萨满躺在远处的地面上,鲜血在她身下流淌,人一动不动,就算她现在还活着,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其实那个人类并不打算真的杀了他,只是打算把他弄残更易于控制,但大寄命术要让被守护者免于伤害,承担者就要受到更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