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下显得有些不自在,“我说的不对吗”
“就是你说得太对了。”有人嘀咕道。
云深正和范天澜一起讨论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明白的图纸,跟他在过去工作时一样,丝毫不知别人在背后对他的议论。
“在这里和这里,需要留出一部分空间,将来要铺装管道的时候,可以作为维修入口”察觉到他需要的东西已经带来了,云深停下解说,从那几位青年的手中接过来一把木柄连接筒状铁管的特制工具。
范天澜也拿了一把在手上,“这是什么”
“洛阳铲。”云深微笑道,然后拿着这种不起眼的工具走向一个地方。
正在为如何将圆木竖起来而苦苦思索的几个人有些意外地看着向他们走来的术师,云深把洛阳铲递过去,“你们用这个试试看。”
这是一种很容易上手的工具,加上遗族的力气,不过几分钟,地面上就被掏出了一个直径和圆木差不多的洞口,底部用火烧过的圆木被人扶起来,插了进去。一位遗族青年爬上固定好的圆木顶端,挂上用树枝和茅草做成的雨棚,然后把时钟固定在它的下方。
云深站在地面上,看着在浅白色的钟面上一格一格移动的褐色指针,“误差现在还没办法解决不过,暂时先这样吧。”
西斜的阳光照在方形时钟上,给这个计时装置染上一层柔和的光辉。抬头注视着这个装置的黑发青年并不知道,在别人的眼中,他本身才是光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