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陆国公父子所料, 朝廷也很快收到北疆的折子, 折子上把发兵的原因发兵的时间领兵大将是谁所带将士多少都写的清楚, 算是一份详实真诚的奏章, 只是三殿下这出兵, 您谁都没通知就出兵了啊
何况,北疆都承平多少年了,您这一就藩就动刀动枪的,刀戈之事,不祥, 慎重啊
朝中那一批声讨穆安之开启战端的就不提了,内阁则颇为理智,裴相的态度是, “贸然开战, 固然不妥。然战事已启, 如今就得盼平疆王得胜凯旋, 莫坠朝廷声望, 旁事余后再论。”再直白一点就是,打都打了,先打赢再说。
穆宣帝与太子心中对穆安之再有意见,也是与裴相一个态度,太子道,“父皇, 三弟这折子上还提到兵甲补充, 兵部去岁便开始为北疆准备兵甲, 若是得了,这就给三弟送去吧。”
不论胜败,一场战事后,兵甲都是刚需,太子提及此事,半无私心,甚至是帮了北疆一把。
穆宣帝道,“你这话是。”
与内阁商量给北疆运送兵甲之事,陆国公道,“兵甲已经齐备,只是北疆如今战端开启,且北疆部族复杂,如今咱们运的又是兵甲,臣就担心叛军或是有异心之人打上这些兵甲的主意,一入北疆境,最好有平疆王派人接应。”
这话考虑周全,老成持重,大家都认同。穆宣帝道,“那就送到玉门关,让老三着人接应运送兵甲的队伍。”
然后就是商量护送兵甲的人选。
太子倒是不奇怪陆世子向他举荐秦廷护送这些兵甲,他望着舌灿生花的表兄,想大概国公府是笃定这些兵甲即便到了北疆,老三想到手却也不易。的确,五千具兵甲,运送的车辆就得二三百辆,北疆地域广阔,路上发生意外也不稀奇。
只是,老三到北疆时间不长,便能指挥陆侯手下兵马,他若连护住五千兵甲的本事都没有,如何会轻易对北疆部落宣战。
苏迪米尔部,盛广玉矿,极富庶的大部也是与陆国公联系极紧密的大部,不然,帝都的这些玉石是怎么来的。
一畔红泥小火炉上的泉水烧开,汩汩水气自壶盖沸出,太子瞥一眼,陆世子提起水壶,优雅的泡了两盏茶,问,“殿下的意思呢”
“秦廷不是外人,他与嘉祥的亲事就在八月,此行虽有凶险,他去也好,待见到老三,也详细问一问北疆战事的情况。”太子的话音未落,陆世子脸上的笑洋溢而出,就听太子又道,“朝中两位驸马,只秦廷一人去,姚驸马怕要吃醋,嘉悦的驸马虽文弱,也是将门出身,让他们连襟两个一起去吧,也看望看望老三,走走亲戚。”
陆世子端起茶盏的手就是一滞,太子笑笑,“看来这茶不是给我的,那表兄自己吃吧。”
陆世子将茶奉予太子,“我是想,秦廷自小便在军中当差,是个吃过苦的,姚驸马可不一样,听说姚国公膝下五子,独姚驸马自幼养在太夫人膝下,连家中武功都未学习,这去北疆天远路遥,不知姚驸马吃不吃得这份辛苦。”
“秦廷吃得了,他就吃不了”太子不以为意,“嗯,要是吃不了,他可以提。”
陆世子这事怎么提朝廷派了差,姚驸马能说干不了么
太子掀眼皮看向陆世子,“秦廷与咱们更近一层,你这么担心姚驸马做什么”
“哪里是我担心,是殿下突然提起姚驸马。”
“我原想的人选是姚驸马,不过,你的话也有道理,姚驸马毕竟没办过具体实差,再加上秦廷也不错。”
朝廷商量运送兵甲到北疆的快马送到新伊城王宫时,穆安之刚收到捷报,正与新伊一干臣子同享喜事,今又有赐兵甲之喜,穆安之笑,“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