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谨裕来到客厅,正对面挂着一幅松鹤图,屋里摆放红木桌子、红木椅子,脚底下是灰白点大理石地板。父母、兄嫂厉眸冷面盯着他,他找一个椅子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板挺得笔直等待他们问话。
钱母艰涩开口问道“钱谨裕,你和丁友霞什么关系”
“从上个星期开始,每天放学回家都能在大门口和她偶遇。我念着小时候经常带她玩的情意,在大门口和她聊了两句。要说关系嘛,大概是老友关系。”钱谨裕思考道。
前半段话让钱母和大嫂萧红梅眼神暗沉,丁友霞是什么意思
钱谨慎眉头松动,面部肌肉稍微柔和一些“谨裕,丁友霞有没有跟你提起什么事”
“她和朋友约好去供销社买东西,可是她朋友临时有事来不了了,问我有没有时间陪她一起去哦,还有刚刚她拦住我,说她同事抽不出时间陪她看电影,让我陪她一起去。”钱谨裕仔细观察每个人脸上的神色。
“谨裕,我不管你对丁友霞有没有意思,坚决不会同意你和她交往,更不会允许她过门。”钱父逼小儿子和他对视,探寻小儿子有没有说谎。
一家人紧张地看着钱谨裕,害怕钱父的话会激起钱谨裕的逆反心理。他们知道钱谨裕喜欢和家里人唱反调,性格执拗,认定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改变。所以家里人一般会捋钱谨裕的毛,连哄带骗让他去做某一件事。
这次钱父被丁家小丫头故意接近儿子的事气着了,怕小儿子抵挡不住美人关,才用强硬的语气命令小儿子不许和丁家小丫头有任何瓜葛。
钱谨裕忽然弯起眼睛笑了“爸,我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和丁友霞结婚啊”
钱母和萧红梅惊呼道“结婚”
钱谨裕郑重道“昂,结婚了和农村姑娘结婚,我岳父是为老红军。”
“我仔细看过你的档案,并没有发现你的婚姻信息。” 钱谨慎困惑地看着小弟。
他和父亲好不容易把小弟弄去乡下,躲开那场动乱。没想到小弟用三年的时候又回来了,当时他怕有人设局要毁了小弟,他仔细检查过小弟的档案,确认没有问题他才让小弟留在学校。
“今年夏天,县政府发生一场暴乱,档案可能在那次暴乱中遗失一部分,才会没有我结婚的信息。”钱谨裕猜测,原主明目张胆和丁友霞订婚,应该早知道档案出了问题。
钱谨裕见大家陷入深思,他弯腰从果盘里拿起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
“混小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和家里说一声。”钱母猛然站起来,走上前凶狠地捶打小儿子。
方才看到小儿子眉目含情望着丁友霞,吓死她了,害怕小儿子对丁友霞产生不该有的心思,他们只能做恶人强行拆散他们。还好,小儿子已经结婚,虽然是农村姑娘,总比娶丁友霞强。
四人轮换斥责钱谨裕不懂事,现在才和他们说结婚的事。不过四人庆幸钱谨裕已经结婚,不会和丁友霞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钱谨裕盯着被母亲捶到地上,滚落到桌腿边的桃子叹气。他重新坐到椅子上,端正态度认真听四位亲人教训他。等他们说的口干舌燥,吩咐田姨上菜吃饭,他弱弱的说了一句“杏娜过几天来探亲。”
钱母喝几口水润润嗓子,扯住小儿子的耳朵又唠叨一会儿。见小儿子像黄泥一样任由她揉捏,顿时觉得没有意思,放过小儿子说道“杏娜来了,把她带回家。”
“好嘞,爸妈,我正想带她回来家认认门。”钱谨裕捡起地上的桃子到厨房扭了一圈回到客厅,四人和往常一样谈论生活琐事,在他面前从不谈论工作中遇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