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中似有一把烈火在烧。突然她想起了哥哥的那句话“任何困境下,但求生,莫赴死”如此绝境,如何求生,如何让我西宁三万将士得以幸存,哥哥,原来生竟是如此难,求,比死更难
“小觉,你去请瑞王殿下过来。”璃月喊住了已经第三趟晃到她跟前的小觉。
“你想通了”小觉大喜“我就说你和我们殿下拗什么拗,你都不知道我们殿下对你”
“小觉,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不和你说一休见到他母亲的后续了,去请瑞王殿下来。”
小觉立刻闭紧嘴,急奔而去。
不多时,箫逸琀出现在璃月的面前,一身云锦如意龙纹袍更得衬得他尊贵无比,
他的目光落在了璃月的唇上,他微一伸手,手指点在了那鲜红的血色上,他缓缓收回“小将军何至于如此。”
“瑞王殿下是要坑杀我西宁被俘的将士”
箫逸琀目光一扫而过,带着君临天下的淡漠,“这是辅王下的命令,崤关一战,小将军以巨石砸死我东渊将士四万余众,今日坑杀西宁俘虏,也不过三万余人,尚不足小将军的手段。”
“我当日杀东渊军是战场,必争之战。而今我西宁被俘将士已经放下武器,坑杀手无寸铁的人就是杀戮,屠杀更何况是谁先挑起的战争,我西宁不过是攘敌,何错之有”
“两国交战,只分强弱,只论胜败,无分对错。”
“那就来论瑞王殿下的天下,辅王只是将,瑞王殿下是王,殿下征战天下,夺天下,最终也是为了统一天下,统一天下便要四海归心,文德以服
坑杀俘虏,只会让殿下一掌天下的时间更加延迟,因为任何国家都是可以征服的,任何军队也是可以打败的,但是人心,仇恨,延续下来的仇恨会比一场战争,一个国家的统治还要长。两国交战是国仇,并非私恨,殿下是一个王者,也应该是一个仁者,仁者无敌。蓝璃月请瑞王殿下以天下为重,饶恕西宁被俘将士的性命。”
璃月和箫逸琀的目光交汇,箫逸琀目光深邃“小将军用什么身份向我提出请求。”
“西宁安侯府二公子,君宁候弟弟蓝璃月的身份够不够。”
“不够,西宁降将蓝璃月,以这个身份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饶恕西宁所有被俘将士的性命。”箫逸琀声如温玉“蓝璃月,仁,是二人仁。”他拂衣离去。
璃月望着天边的霞光,眼眸似火燃起烈烈战歌。
“蓝璃月求见辅王,蓝璃月求见辅王,想当初辅王被我杀得丢盔弃甲,惶惶奔逃,如今就连见我一面的胆气都没有了吗”
“杀,杀,杀,东渊士兵齐喝,只听刀剑声,利刃出鞘。
“蓝家小儿,你找死。”萧膺同森冷的声音出现,“可是本王偏不让你死,本王要你眼睁睁看着西宁的三万将士一个一个被本王剜心取眼,哀嚎血尽而死。”萧膺同朝璃月露出了獠牙。
璃月轻轻一笑,她的这笑容与箫逸琀如出一辙,那般的高高在上,山河大地皆是微尘,而眼前的萧膺同更是尘中之尘,“辅王纵能杀尽西宁将士,可是能杀得了我吗”
萧膺同一看这笑,心魔顿生,眼睛瞠出嗜血之光,他扬起鞭子向璃月抽去。
“辅王今日这一鞭下来,瑞王殿下就要多一个西宁降将了,一个将辅王打得丢盔弃甲,却甘心臣服于瑞王殿下的降将,一个彰显瑞王殿下礼贤下士的降将,恩威感召的降将,仁德无双的降将
萧膺同的鞭子狠狠的抽向璃月身边的木柱,鞭痕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