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曜闻声立马收腿:“对啊,怎么能让他的血污了这地,小璃,你等我一下啊。”他那架势是打算把人拖到酒楼外彻底解决掉了。
“等一下。”璃月站起身来,一脸正经的打量这个国舅爷,那国舅爷一脸的血,满眼的惊恐,再被璃月这么宛如鱼肉下刀前的眼神一研究,全身直打摆子,眼瞅着就要晕厥而去。
璃月缓缓开口“想我西宁皇亲哪个不是国之栋梁,谁不惜民如子,当今皇上更是仁义圣君,皇亲之中岂会有这种欺凌妇孺,践踏百姓之徒此等恶霸,怎可能是皇亲显贵他说他是国舅爷我看乃一疯汉罢了既是一疯汉又何劳福王动手,不如送去衙门,让衙门处置吧。”
那国舅爷一听,立即点头如葱“是是,我乃一疯汉,在此胡言乱语,送我去衙门,快送我去衙门”
立在他旁边的人跟班们也立刻跪下叩头“福王明鉴,这一疯子多喝了几杯就胡乱闹事,属下即刻将他送去衙门,任凭衙门处置。”
“真的送去衙门”云曜看向璃月。
璃月看着他说道“既是一疯汉当然是送去衙门,由官府处置冒认皇亲之罪。”他们二人目光一对,晶亮亮的眼珠子同时骨碌一转,云曜笑道“那就送去衙门,告诉崔老头,冒认皇亲是什么罪给我狠狠的治,该上夹子,该打板子,一样样的给我来如果少了哪一样,我就去拜会他,揪他老儿的胡子,你们听到了吗”
再怎么整治也总比落在你这横山主的手上强啊跟班们连声应着,逃命般的扶起国舅爷。
“慢着,”璃月笑嘻嘻“这打伤的人,损坏的东西”
云曜眼睛一棱吼声“赔钱”
跟班们齐声道“赔,我们赔。”那国舅爷掏出一万两银子。
“一万两”云曜嗤之以鼻,“锦江可不比通州,这锦江的东西可都是些奇珍异宝,这桌子,凳子,这碗碟,茶盏,就算是你拿10万两银子来赔都未必够,不过看你乃一疯汉,就算你10万两吧。东西是奇珍异宝,人自是无价之宝,你打伤的琴师,惊吓的歌女,多了你也赔不起,马马虎虎算你个50万两,总共60万两,拿来吧”
跟班们看着地上的木凳粗碗,面面相觑
“怎么,不想赔”
“赔,赔。”那国舅爷淬着血沫子掏银票,“我身上只带有10万两银票,其他的,我欠着,回头回头补补上。”
“没银子,你们。”云曜手一指,“把这厮腰上挂的,手上戴的,身上穿的,脚上套的全扒下来”
“一对白帝珠,”云曜随手将那对鹅蛋般大小,闪烁着润白色光芒的珠子抛丢到桌上,“黯然无光。”珠子滴溜一滚,众人的眼睛圆瞪瞪的随着它溜,珠子堪堪在桌边停住,大家吞了一口口水。“一只翡翠环,做工太次;外袍破旧,不过好歹也是锦瑞坊的,这双鞋子算了,勉勉强强充值100两吧。”
那国舅爷再也着受不住,一口血水喷了出来,头磕在地上,彻底晕死了过去。
云曜勾勾手指,叫过身边的一侍童“小彦,把49万9千9百两的欠条给我写上,让这疯汉按下手印。就用他脸上的血做红印吧。”
侍童提起那国舅爷的手掌,往他脸上一抹,“啪。”印下一血掌印。云曜看看他那污红成一团看不清面目的脸,再吩咐道“小彦,用袜子把他的嘴堵上,堵严实点,免得他再胡言乱语。另外你押他去衙门时,不仅要给崔老头转告我的话,还要记得嘱咐他们,不许给这疯汉洗脸,就说此人面目可憎,本王爷不想看到他的那张脸,清楚了吗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