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苍墨妻子手中被人发现,有苍墨出发去太子府前,写给妻子的一封绝命书,这下犹如火上浇油,举国上下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臣子前往太子府中,既不是大理寺中人,也不是皇帝下旨,就因为是辅王属下就可以随意前往太子府中拿人
而去之前,写好绝命书,这不就是早有预谋以命构陷太子,给太子身上泼污水吗,太子说他是自尽,就是自尽,东渊百官相信,百姓相信,如果辅王不信,我们来与他说理,天下人来与他说理。
特别是老百姓,属于易感类人群,一想起他们贤德仁厚的年轻太子,被自己的叔叔欺负成这样,对外横刀立马,威慑天下,对内竟然愚孝到这般地步,心肝都痛得发颤,恨不得立刻跑到辅王面前去吐他一脸的唾沫,问问他,可知君臣之大义,可有半丝做叔叔的肝肠
以至于辅王大门口,每天都是屎尿盈门,就连一五岁的小孩,都敢跑到辅王面前去说一句“太子是好人,你不要欺负他。”
东惠帝桌上摆满替太子喊冤的折子,诸州,各县,各个封地的折子如雪片一般飞来。
御史们可找着地方使劲了,铆足了力的弹劾东惠帝多年来君臣不分,荣宠太过,以至于东渊储君就没有半点储君的威仪尊贵,今一臣子,一下属都可以随意出入太子府,任意构陷,请问他日储君如何自处,身为父皇,身为国君,对家,不护子,对国不立君,此乃国之耻,君之耻,东渊上下之耻。直说的以头撞墙,恨不能当场脑浆涂地,留一死谏的千古美名。
东惠帝拿起一万民请愿书扔至辅王面前“你寻一缘由,我让静之收手,你们言和吧。”说完他咳喘不已。
萧膺同看着衣衫日渐空荡的皇兄,心中难过,哽咽道“臣弟没有构陷静之,臣弟冤枉。”
“朕知道你不会拿隆儿的身体来构陷,朕也知道静之不会对隆儿动手,这当中必有他人作梗,此时你们更应携手共查元凶,可是你借机发难,静之”东惠帝长叹一声“平初,静之羽翼已丰,你还不看不明白吗,今日的他,已不会再受人辖制。就连朕的话东惠帝一顿,低下头咳起来“平初,朕欠了你,你子嗣不丰,乃是当年叛兵偷袭于我,你以身相护,腹部被砍伤;你胸口中冷箭,背部有枪伤,朕数过,你身上层层叠叠有二十多处伤痕,当年没有你的拼死相护,就没有朕,朕说过此生绝不相负,朕活着一日,便护你一日。平初,朕自问不是好父亲,可是朕当得起你的好哥哥。”
萧膺同跪地,头重磕在地“皇兄对臣弟隆恩浩荡,臣弟万死不辞,皇兄怎么说臣弟便怎么做。”
次日,东惠帝下旨,赐大内秘药九还丹予辅王世子,擢大理寺韩安思为大理寺正卿,重查辅王世子中毒一案,大理寺虞少卿办案昏聩糊涂,降职罚俸。
不日,大理寺结案“辅王世子中毒一案,乃是辅王府中一姨娘所为,府中姨娘多年无子,请一道士做法,道士算出,世子八字太重,与之相克,只要世子病重,八字微弱,姨娘即可得子。姨娘声称,未曾想致死,只是想使其虚弱,好为辅王繁衍子嗣。姨娘其心不良,其行却未造成致命后果,流放千里。
太和楼无罪,当场释放。太子与此案无关,构陷者已死,因太子仁厚,不予追究其家人。”这一结论,无论如何,是与太子无关了,既然与太子无关,辅王家那一地鸡毛大家也就根本不予关心了。
只是此役后,辅王的声誉有如江河日下,太子的声势却与日月同辉,更令重臣敬服,百姓推崇。
当大理寺判决一出,康王在栖鸾院外求见蓝璃月。
璃月对此前倨后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