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乍听这话,就觉得这人莫不是失心疯了吧,不禁失笑“瑞王殿下,璃月既不曾剔骨还父,也不曾削肉还母,只怕这姓是改不得的。”
箫逸琀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这天一句地一问的,想是瑞王殿下今天受了什么刺激,要不是人在屋檐下,璃月还真不想答他“十六岁。”
“十六岁”
璃月看他似是不信“当然,就在生死决斗的前一天满的,瑞王殿下备了好丰富的一桌子菜肴,也算是庆祝生日了。”
箫逸琀看着璃月那一脸占到便宜的模样,心不怎地像是被灼了一下,涩得有些酸疼“等到了应京,本王好好给你庆贺十六岁生辰。”他语意柔和。
璃月古怪的看他一眼,今天这个瑞王殿下的情绪太难以捉摸了,她应付不来,为了身体着想,她还是休息,休息一会吧,她掸掸盖被,一副我睡欲眠君且去的姿态,末了还捂了捂胸口,装模作样的咳咳两声。
箫逸琀立直身子,悠悠的说了一句“本王决定和西宁议和。”
“议和我哥哥做了什么逼得你们不得不议和”璃月立马精神抖擞,眼睛里满是惊喜狂喜各种热烈情绪。
“你身体不适,还是早些休息为好。”箫逸琀转身走了。
璃月望着他的背影,要不要这么恶劣,要不要这么无聊,她狠狠的锤了两下床板,转念一想,又开心得抱着被子滚了两滚,肯定是哥哥出了什么奇谋,才生生勒住了东渊这辆战车,挽住了西宁即将倾覆的河山。
要回去,一定得回去,要想办法让哥哥知道我还活着,要是我哥哥来救我,可就不算我说话不算数了,璃月美滋滋的想。再一想又有些犯愁,这个箫逸琀心思之沉,手段之密,前所未见啊。
就以自己一箭射中他这件事为例,箫逸琀居然是高手,这就意味着从她张弓的那刻开始,瑞王脑海就已经开始设陷了,以中箭为饵,诱哥哥率军夜袭,这一计在瞬间他就布置得如此完备,时机拿捏的如此之准,运作得又是如此的滴水不漏,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算了,还是自己和他见招拆招吧,璃月趴被窝里,一时喜一时愁,她就一新手,怎么一进村遇见了王者,这关怎么通啊,她太难了,璃月直想得支撑不住方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西宁玄年十二年秋,西宁宰衡以一支孤军,悄入辅王封地,挟辅王世子于手,东渊举国震惊。
辅王上书“请陛下勿以他为念,今天下为重,应继续西进,一举灭之。”而瑞王上书奏曰“辅王乃国之重器,辅王之骨肉乃国之骨肉,今以骨肉之亲换取天下,圣人不忍也。况一统天下,乃是为万世太平,今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东惠帝下旨议和。
西宁割六城为谈和条件,并年年向东渊纳贡。
和谈上,双方换俘,沈修向瑞王深施一礼,他的头发已是全白“瑞王殿下,请将蓝璃月的尸骨交予我西宁,让英雄还乡。”
箫逸琀将断成几节的银枪还有一坛骨灰交予沈修,说道“他有话留予家人,他说月儿不怕。”
沈修紧紧搂着这冰冷的骨坛,就像是楼着那个英姿飞扬的小少年,他蹒跚着离去。
而此时,天碧峰顶,弘明寺,西宁佛教圣地,正面临着一场大劫难。
西定帝缓缓踏上弘明寺的台阶,方觉心随侍左右,身后三千兵甲刀剑与盔甲相撞的声音划破了弘明寺的静谧,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