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至刑场附近,他们才停下来休息,养精蓄锐以便强攻。
“你还好吗桥桥。”扉间将一只水袋递给脸色苍白的桥桥,“再坚持一下,我们明天就会到目的地了。”
桥桥喝了一口水,溪水的凉意压下喉咙里翻腾的恶心她是见过死亡,但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近距离的在她面前死去。
哪怕她曾经出生在战乱的忍者时代,即使知道战场的残酷,但也从没想过鲜血伴随着哀嚎的争斗会是如此令人胆寒。
“二哥,他”桥桥顿了一下,犹豫的问道,“他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谁”扉间挑挑眉,不解的问道。
“就是刚刚那个人”
桥桥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扉间明白了桥桥指的是谁。
“或许是因为他原本不想伤害你。”扉间沉默片刻,向桥桥解释道,“但如果他投降”
扉间看着桥桥,尽量轻柔的语调说道,“他回到家乡之后,也会被勒令自尽,甚至会殃及家人。”
“为什么”桥桥震惊的差点把水袋扔出去。
“因为输了,现在这样或许还能保持一份荣誉。”扉间将桥桥的水袋拿回来收好,“有时候忍者的任务失败了,那些失利的贵族想要找替罪羊的话,也会从忍者中寻找,将他们当做挑起战争的祸头,污蔑了满身罪责后推给敌人,以安抚敌人的愤怒,所以很多忍者宁愿战死。”
这种情况直到木叶成立才有所好转。
但扉间没有说,因为桥桥根本不知道木叶是什么。
“我好像理解大哥和斑为什么会想建立一个和平的世界了。”桥桥蜷成一团,仿佛靠着自己的体温给予自己温暖。“二哥,你们你和大哥还有斑,一直都是这样吗违背着自己的心意,去结束其他生命”
扉间坐在桥桥身边,声音有些缥缈,却说出了最残忍的句子,“习惯了。”
桥桥沉默下来,第一世她生活在和平的国度,第二世一直在两位兄长的庇护下,这是第一次,她感觉到她习以为常的东西对别人来说是一种奢侈。
自由的选择,安稳的生活,平安顺遂的日子,这些对别人来说可望而不可即。
他们连选择善良的机会都没有。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看着桥桥失落的样子,扉间眉头紧蹙他根本就不会安慰人,要是大哥在就好了。
“不习惯战斗吗”桂小太郎突然从桥桥靠着的草垛里冒头出来。
扉间和桥桥近乎同时向前跑了两步,然后回头,抽出武器,看着只露一个脑袋在草垛上的桂。
“假发,你这样只露一个脑袋很吓人的”桥桥看到是桂,便收起了武器,桂的突然出现也吓跑了她的自怨自艾。
“不是假发,是桂。”桂反驳着,艰难的将手从稻草垛里伸出来,就像一个身体是方形稻草垛的机器人,“这样就不是只露脑袋了。”
扉间看着突然出现的桂,觉得自己变小之后实力下降了很多,竟然没察觉到桂刚刚一直躲在他们身后。
桂依旧保持着一副高冷的样子,但他的行为和高冷扯不上半点关系。“战斗不需要习惯,习惯是一种麻木,拥有改变的愿望就不能变得麻木。”桂的脑袋僵硬的在草垛上旋转,视线在扉间和桥桥身上逡巡,“但我们要知道为何挥刀,无论是为了守护家人,还是守护那微弱的和平希望。”
桥桥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但她突然发现桂在稻草垛里一动不动,疑惑地问道,“假发,你不会是卡在稻草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