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家,沈骊杳和虞立香去见沈老太爷。
沈有福瞧见沈骊杳抱回来的冰种飘花翡翠亦是惊讶,得知事情来龙去脉后,他皱眉,他的嫡长孙女性子的确娇蛮任性,但今日也是陆家那位姑娘做的不对。
“杳杳今日做的不错。”沈有福觉得嫡孙女难得做件对的事儿。
这也是实话,杳杳作为他的嫡长孙女,出生时他曾有过许多期盼,幼时杳杳生的粉雕玉琢,他亦很喜欢嫡长孙女,奈何后来被大房两夫妻娇宠着长大,导致杳杳性子无理任性,遇事只会哭泣,实在让人不喜,他也慢慢地对杳杳失望。
沈骊杳得了祖父夸奖,似很高兴,娇声道“祖父,我也想跟您一起学相玉,我定不会比二妹差的。”
她每句话说出来都是斟酌后的,不敢太过异常,若冒然同祖父说想学识玉,祖父会觉得奇怪,拉上沈骊芸便不同,因为沈家人都知晓她一直跟二妹较劲儿,今儿突然气运逆天开出块高品阶翡翠,便忍不住踌躇满志,觉得自己有天赋,这时候开口跟祖父说学相玉,才不会显得奇怪。
“杳杳也想学”沈有福不以为然,“学这个非常辛苦,脏累不说,且沈家孩子们都是年幼就跟着我学,这都过去多少年,你现在才开口可是暗地里想要跟二妹较劲万不可如此,你们都是我沈有福的孙女,我们沈家要团结和睦,何况你二妹是有天赋,咱们沈家往后指不定都要靠着你二妹,你也莫要再闹脾气,乖乖的同你娘回去歇了吧。”
当年沈家孩子满五岁,沈有福就会教导他们识玉,杳杳这辈的孩子们,唯有她去了两三日就哭闹着不肯继续学,嫌脏嫌累。
沈有福无法,也没继续让沈骊杳坚持。
“不嘛,我就是想跟着祖父学,我觉得自己以后肯定比二妹还厉害。”沈骊杳撒娇。
沈有福见倔不过孙女,叹气道“成,想学识玉也可以,明日卯时中过来我的院子。”
相玉要学的东西是很多,不仅是辨别毛料,还有那双眼,锻炼眼睛是必不可少的,要学会利用光线来看毛料,所以早中晚都需跟着沈有福学半个时辰。
沈骊杳坚定道“祖父放心,这次我一定可以学会的,杳杳对自个儿有信心,不比二妹差的。”
沈有福当然不信,觉得她就是什么都想跟芸芸较量下,也不知这次能坚持几天。
沈骊杳跟虞立香回金禧院。
家中做玉石生意的,各房院落别称都带着金银玉这些字儿。
今日识了五块翡翠毛料,沈骊杳很是困乏,回房歇下。
沈骊杳跟陆沁赌石的事情到底没传太开,这种事情在益州太稀松平常,唯有大房同沈有福知晓这事,连沈焕都不知,他白日跟狐朋狗友出门玩耍,有时直接宿在清倌里,自然不知妹妹赌出一块冰种飘花翡翠。
次日,沈骊杳卯时起,她唤丫鬟送热水进屋,她需沐浴梳洗。
昨日夜里睡下时她服用过一滴玉灵液,一夜好眠,体内的杂质慢慢从毛孔渗出,晨起便能感觉身上有些黏糊糊。
丫鬟送热水过净房,沈骊杳无需她们伺候,自个儿将身上那层淡淡的灰色杂质洗去。
浴桶不算大,沈骊杳靠在里面很不舒服,不由想起现代时候的生活习惯,忍不住喃喃道“果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古时候的习惯习俗她还需慢慢适应,至于其他,她也想清楚,目前先跟着祖父学相玉,至于得罪假未婚夫的事情,她需继续观测,谢固堂若愿意放过她,两人自此井水不犯河水,但他要不肯,就要想其他法子,目前要做的,是少在他面前露面。
洗漱干净,沈骊杳换上柔软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