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干啥丧尽天良的事了,被人家孤儿寡母追着打”
老李梗着脖子“放屁,老子行得正坐得端”
穆婉丽冷笑着一把揪住老李的口袋,伸手抢回了一百块“给老娘滚给你脸不要,还叽叽歪歪”
老李气急败坏,却也不敢和她对打,一边往远处跑,一边冲着屋里叫“小芸啊,下次这小兔崽子不在的时候,我再来”
穆婉丽叉着腰回来,气喘吁吁地理了理微乱的头发,随手把一百元塞给了小芸“给你了,那个老不死的按摩费。”
小芸摇头不接,小声说“他又没给钱”
穆婉丽不由分说,还是塞给了她“叫你拿着,你就拿着。”
正说着话,门口又进来几个人。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黄毛小弟,全都只穿着背心拖鞋。
为首的男人体型精装彪悍,下面穿一条破洞牛仔裤,裸着的手臂上,密布着满满的刺青,左青龙右白虎的,花纹狰狞。
“丽姐生什么气呢这大热天的。”他笑嘻嘻地问。
穆婉丽没好气地回“没事,老李那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骂我儿子,被我打出去了。”
一个黄毛一拍大腿“该打触了穆姐的逆鳞了这是啊。”
为首的花臂男瞅了阮轻暮一眼,忽然狐疑地歪着头,没说什么。
奇怪,穆姐家这个小子以前看见他来,就跟见了仇人似的转身就走,怎么今天坐着一动不动,看人的眼光叫人毛毛的
穆婉丽看看他们仨“都要按啊那进去躺下。”
几个男人应了一声,两个黄毛进了一个屋,花臂男自己一间。
花臂男坐在床边,解了皮带,正在脱裤子呢,就听见身后一声又阴又冷的嗤笑。
“不用脱了,空调开得大,我怕你着凉。”
花臂男吓了一跳,慌忙拎起了裤子“你你、你进来干啥”
阮轻暮随手把门关上,反手锁死了。
穆婉丽在外面开始敲门了,有点焦急“暮暮暮暮你怎么进去了”
阮轻暮隔着门缝叫“妈,你累了一天,我来替你一会儿。”
任凭穆婉丽在外面怎么叫,他只是不理,冲着花臂男抬了抬下巴“还不躺下”
花臂男斜着眼看看他,硬着头皮提起裤子,躺下了。
这小子会按么这穿着长裤,大热天的按着一身汗,怎么这么别扭呢
阮轻暮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一条毛巾。
慢条斯理地,他抖了抖毛巾,拉直了。然后,忽然一把捂在了花臂男的口鼻上,重重按了下去。
花臂男口鼻中立刻呼吸困难,吓得不轻,手臂一撑,就想挣扎起身,阮轻暮手肘迅速下沉,正捣在他麻筋上,狠狠将他上身压制住。
“听着,以后别来打我妈主意。”他弯下腰,低低道,少年精致的眉眼中带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戾气,“要是敢欺负她,我能废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