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喝彩和口哨安静了几秒,重新开始喧哗起来“厉哥再来一首”
厉原却没有留恋,而是利落地跳下了台,冲着四周懒洋洋挥了挥吉他“不了啊,刚从外地赶回来,明天下午又得坐飞机去外地赶场子,我得陪媳妇儿。下次,下次再约。”
四周一片笑骂“艹,老夫老妻的这么不要脸,这还没到十二点,就急着趴窝。”
台上的乐队队员一边冲着台下抛飞吻,一边飞快地收拾出舞台,架子鼓也整套搬了下去。
旁边的吧台前,小艾恼恨地看着厉原的背影,嘴里嘟囔着“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两首歌都舍不得唱天天腻着狐狸精”
调酒师见惯不怪地嘲弄着“我说你还真痴情,这都这么久了,还惦记着厉哥呢回头是岸吧,阿弥陀佛。”
小艾撇了撇嘴“切,厉哥外出演出红火,他们聚少离多,说不定哪天就分了么我原地等着还不行吗,又没插足”
“你那是插不进去吧要是厉哥但凡有点松懈,我瞧你能把他插成筛子。”调酒师冷笑。
小艾忽然脸红了“哎呀你怎么开黄腔,什么插不插的啦”
厉原冲着阮轻暮他们这桌走过来,一屁股坐下,打量了一下,冲着方离一乐“小朋友终于十八了啊上次把你赶走,心都碎了吧实话实说,现在想来打工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劝你还是别来了,这儿人真的杂。”
傅松华瞪大了眼睛,惊疑地看着方离“你、你什么时候来这儿要跳舞的”
龚思年淡淡地打岔“一时糊涂而已,以后不会了。”
厉原又看了看阮轻暮,也乐了“这个也见过啊,直播带货的那个舞剑很溜嘛。”
阮轻暮脸都绿了怎么就三天的事,全世界好像都知道
厉原看着几个小朋友精彩的脸色,哈哈大笑,搂着龚思年站起来“行了,你们这桌免单。我把你们校医哥哥带走了啊。”
几个少年还要推辞,龚思年已经摆了摆手“他是这家店的股东,别和他客气。你们慢慢玩,我不耽误你们年轻人聊天了。”
龚思年喝了不少啤酒,先去了趟卫生间,刚方便完洗了手,厉原已经跟着进来了,反手就把他拽进了带着隔门的单间。
铺天盖地的吻压下来,龚思年闷哼一声,被动地承受着,好半天才红着脸使劲踢了他一脚“回家不行吗人来人往的,在这儿发什么情。”
“忍不了。这么多天没见了,”厉原小声地叫,又是一个吻盖过来,“看到那几个小崽子,就想到我们当初,忽然就不行了,恨不得现在就”
卫生间隔间狭小,两个大男人挤在里面,又是大热的天,只叫人觉得气温飙升,血液奔流。龚思年死命地推开他,小声吼“给我滚,动不动就扯过去的事,有完没完”
厉原被他推得无法近身,委屈地抻着脖子,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爱人“我就是真的想到我们高中时的事了呀,一点也不夸张。我不信你对他们那么上心,不是因为觉得他们像我们。”
龚思年瞪着他“呸,我是医者仁心,只要是我的学生,都上心。”
厉原亲昵地把脸凑过来,轻轻蹭了蹭“也对,我老婆人美心善,对学生就像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真是慈祥可亲。”
龚思年用力掐了他的大腿侧边嫩肉一下“放屁,再说一个母字试试”
“不母不母”厉原被掐得差点跳起来,嘴里乱七八糟地叫,“我家阿年是翱翔的雄鹰带着小鹰仔,奔跑的猎豹带着小包子们、哦不对,小豹子们”
龚思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