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一定要用自己的美貌,把易旬这个心狠手辣的太监衬托得面目可憎。
五皇子在步道旁的廊檐下见到了赴约而来的姚殊,他道“姚殊,我请你来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姚殊敛目躬身,礼仪上挑不出一丝错处来“五皇子有话尽管吩咐。”
晏珏“天地君亲师,为人当敬天法祖、忠君爱国、孝亲顺长、尊师重教,然否”
姚殊道“不错。”
晏珏“既然如此,作为儿子们,莫说父皇龙体尚康,不该产生有悖人伦的心思,便是大着胆子说一句,若有朝一日山棱崩,父皇心里让哪个继位就该哪个继位,儿子们不该争来夺去。”
晏珏说此言论已是大罪,所以他时刻关注姚殊的反应,见姚殊神色并未有什么异动,边继续大着胆子讲了下去,“尤其老八,生母出身最末,无论是论嫡还是论长,他都不该与兄长们争,是也不是”
哪怕被当面点透了心思,姚殊心内虽有惊涛,面上却丝毫不显,他道“五皇子说笑了,八皇子自然不会也不敢有这种心思。”
晏珏走上前来,与姚殊离的极其近,姚殊身材修长挺拔,五皇子略矮一头,但因姚殊一直躬身低头,所以两个人的视线平视了。
晏珏捋了一把耳边的发丝,想说什么,这时候肺部忽然涌上一阵不适,他轻轻抽出一块手帕捂住嘴咳嗽了两声,又将一张美丽的脸孔贴近姚殊,有意无意挡住了他一点镜头。
文卓自以为做的无缝,但易旬却是立刻就是感觉到了,拍戏这种事儿上,弄鬼的多了,但能在他跟前弄鬼的,前世今生都找不出几个。
易旬也没有戳穿他,而是在心里冷笑一声,继续将剧情对了下去。
看起来本场完成的进度不错,但监控后头的陆安却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头,这里他想拍的是姚殊脸上的微表情,却被文卓给挡了,镜头范围有限,但从他的位置看过去,易旬脸上那种惊涛骇浪又风平浪静的表达丰富又高级,特写一定能让人心里一紧,可惜的是他肉眼捕捉到了,摄像机却因为文卓的一挡没有抓住这个画面,简直气死个人。
之后这种事又发生了好几次,每每他想凑近拍姚殊了,镜头前出现的不是文卓苍白的侧脸,就是他细巧的耳垂,或者一点发丝什么的,搞得陆安无名火起,干脆利落喊了停。
因为错失几个好镜头让他扼腕叹息,语气就重了点,当着人毫不留情道“五皇子你怎么回事,第一次拍戏啊,站位都不会,一次两次就算了,但你老是往镜头前挡是几个意思,不知道相机需要拍特写镜头”
文卓被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忙辩解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他当然是故意的,但是他只是想给自己多争取点镜头,并不是奔着惹怒导演去的,谁知道每次都正好挡住他想拍的画面,他哪里懂什么时候要给特写嘛,这个该死的易旬,到了他的镜头自己不会往摄像机前凑,真是个没用的。
用力瞪了一眼易旬,文卓不情不愿道歉“知道了陆导,是我没留神,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注意。”
陆安没有在这一点上不依不饶,而是又批评道“这一段你的状态就不对头,让你演出五皇子的性格懦弱,不是让你在镜头前搔首弄姿,你这一会儿捋头发一会儿咬嘴唇一会摸手腕的,小动作太多了,不行。”
旁边文卓的助理不停朝他使眼色,又朝陆安道点头哈腰“抱歉抱歉,陆导,我们文卓实在是太崇拜你了,他知道今天要进组,昨晚上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可能精神不太好,喝口水清醒清醒就好了。”
说完,忙拿出一瓶水拧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