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两人大打出手的那幕, 谁也没有再提。
蒲叶单独拉走了汾坷。
小院里, 余瑶和琴灵坐在石凳上,渺渺则站在两人之间的石桌上,她歪了歪脑袋, 黑色的豆豆眼里带着些担忧。
余瑶安抚她:“放心吧,不会再打起来的。”
渺渺的眼神很是一言难尽,她默了默, 最后还是道:“他们要是再打, 帝子脾气一上来, 这次, 得够他们疼个十天半月的。”
余瑶当即笑出了声。
三人还没多说几句话,蒲叶就前来喊走了琴灵。
冷冷清清的小院里,石桌石凳,还有掉了大半叶子的几丛斑竹,余瑶和渺渺对视,彼此都沉默了好一会儿。
“还未来得及恭喜你恢复记忆。”余瑶给她倒了一杯清茶水,道:“我看扶桑可高兴坏了, 连留了万年的长胡须都给刮了。”
渺渺扑了扑翅膀, 声音不似往日那样清脆,而是较柔婉的女声,她道:“往日多有冒犯, 还望小神女赎罪。”
余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这赔罪不诚意。”
“从前坑我的灵石, 也不拿出来。”
渺渺一愣, 旋即笑得连连扑了几下翅膀。
这个时候, 余瑶又从她身上,看到了几分小红鸟的影子。
“我自己都没想到,还能有再次见到老朋友的时候。”落渺主动和余瑶聊起从前,“我当时,身体出状况,扶桑束手无策,会去请来殿下,那个时候,就总会听殿下说起小神女了。”
余瑶捂脸:“必定是说我给他丢脸了。”
“怎么会”小红鸟讶异出声,又道:“殿下自出世起,就肩负万千生灵,责任极重,他又是什么也不屑说出口的性子,当时扶桑还同我说,有你陪在殿下身边,是极好的,至少看样子,殿下极喜欢。”
“殿下不喜与人多言,我从他嘴里听得最多的,便是小神女的种种了。”落渺的声音里多了些显而易见的笑意:“这次醒来,听扶桑说,殿下和小神女大婚在即,方才正厅一见,却未曾想到,原来殿下开窍之后,与旁人亦是无异。”
余瑶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靠了靠,道:“大婚的事还早,且说着,扶桑这次带你来,为了什么,他可有和你细说过”
落渺点头:“千秋草的事情,我早年有听扶桑随口提过。”她顿了顿,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温声道:“于我而言,能醒过来,亦是万幸,能否恢复原身,却不那么重要了,神草难得,若是勉强,实则大可不必再寻。”
“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不论以什么形态,什么身份活着,神或是鸟,都行。”
落渺确实看得开。
她醒来,不过是眨眼,愣怔片刻的事。
但对扶桑而言,却是无数个难熬的白日黑夜,是屡屡低头求人的无助,他亦是一身风骨无双,骄傲到极点的人。
这么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想都不敢多想。
余瑶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未来得及和扶桑说呢,神草的事,确实不能抱太大希望,未知数太多,还极有可能与天族扯上关系,说不好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抱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些,我与他都知道,神草本就是无比罕见之物,得到,是运气,得不到,也没什么可失落的。”
余瑶又和她聊了几句。
而后各自散了。
另一边,魔宫的最高阁楼里。
蒲叶踢了踢汾坷的小腿,眼皮一掀,露出一些无可奈何的神情来,“想说什么,全部说出来,今天我也听听,你对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