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叶最先站起身,神色彻底凝重下来, 他从对面走到余瑶的身侧, 问:“怎么回事”
余瑶捂脸, 声若游丝,自己说起来, 也不怎么好意思,“就是那日在你那,我多饮了些桃花酒,被顾昀析带回重华洞天后, 就做了些不太好的事情。”
“醒来之后, 顾昀析就跟我说,等财神渡完劫,就昭告六界, 与我完婚。”
蒲叶听到这里,几乎已经能想象出那种令人牙酸的直男语录来, 他颇为头疼地扶了扶额, 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什么不好的事”
其余几人心都凉了, 就连扶桑, 也低声道:“真是胡闹”
余瑶看他们或青或白的脸色, 摆了摆手, 解释道:“就是我可能稀里糊涂的, 亲了他一下。”
“他说我是第一个敢如此做的, 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本来预想到了最坏的场面,但听余瑶这么一解释,蒲叶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他再三确认:“只是亲了亲,没有其他出格的行为,是吧”
余瑶点头:“我哪儿敢呐。”
蒲叶和扶桑对视一眼,沉吟许久,问余瑶:“你自己呢,怎么想的”
跟他们,余瑶没什么拘束,她顿了顿,小声道:“我跟他说不用他负责,如果是因为这个,他想与我成亲,就大可不必如此,我不会介意。”
“但是,他要是再说两遍,我肯定是遭不住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成亲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有多心动,甚至在下一刻,就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
每一个拒绝的字眼,都在跟自己的念想做拉扯。
但凡,他能说几句好听的哄人的话,她估计就当场点头答应了。
毕竟,那是顾昀析。
毕竟,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让余瑶喜欢的人了。
蒲叶追问:“为什么会遭不住你多拒绝两次,以顾昀析的傲性,绝不会再提此事。”
说完,他自己也觉出不妥来,他在余瑶旁边坐下,又道:“算了,我怕多说几次,连你人都看不到了。”
余瑶眼皮一耸,头趴在小案几上,一副懒得动弹的模样,她换个思路一想,也不觉得难以接受,道:“其实和顾昀析成婚,怎么算,都不是我吃亏。”
蒲叶急得险些跳脚:“这是吹亏不吃亏的问题吗”
扶桑也满脸不赞同:“此事非儿戏,关乎你往后一生,需得细细考量,帝子非你良人。”
尤延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他撑着手,满脸忧色,开口就是不同意,说什么都不能接受。
相比于蒲叶和扶桑的深远顾虑,他的想法,就十分简单粗暴。
“阿姐,你仔细想想,就先前那个小龙太子,哪怕是伏辰吧,但凡以后不知珍惜,敢欺负你,我肯定上去给你撑腰,揍得他牙都找不着,可若是帝子”他顿了顿,换了个说法:“就很悬。”
可能会被反打得满地找牙。
后面半句话太丢面子,尤延说得委婉,但在场的人都能懂其中的意思。财神摸了摸鼻梁骨,小手拍了拍余瑶的肩,叹息道:“到时候,不是哥哥们不帮你,是哥哥们确实打不过。”
凌洵单脚撑地,闻言,也皱起了眉:“这的确,也是个问题,你像伏辰,虽然一对一吧,可能制不住,但架不住咱们娘家这头人多,可帝子吧,人家也不怕人多啊。”
余瑶从小几上仰起小脸,拉着冷美人琴灵的袖子,问:“顾昀析会欺负我吗,应该不会吧。”
琴灵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