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介双手背后优哉游哉走在街上,看着心爱的小徒弟脸上笑出了花,“多出来走走对身体有好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比小姑娘都娴静,也不知道你爹到底是在养儿子还是养闺女。”
“老师,徒儿是男是女你不清楚吗”身量刚到他腰间的精致孩童温温吞吞说着,看到不远处糖炒栗子的摊子唇角微扬,可惜不等他过去就被拽了回来。
“乖徒儿,你脾胃还弱着,这东西不能多吃。”费介笑嘻嘻揉着小孩儿头顶的软发,一边走一边说道,“跟老师学了几年,怎么连这点都不知道”
“老师也说了是不能多吃,一两颗有什么问题”言行月板着小脸抬起头,没有任何威慑力的瞪了他们家便宜老师一眼,将在头顶作乱的手拍掉然后小声嘀咕道,“不谈剂量说毒性都是在耍流氓。”
“行了行了,不恼了,老师给你买还不行吗”费介大笑着去买了一包糖炒栗子,剥好之后喂到小徒弟口中,看着脸颊鼓起终于有点孩童天真的小孩儿捶了捶脑袋,“行月啊,老师过些天就要离开京都去儋州,你爹要是虐待你,千万记得给老师写信,实在不行就去鉴查院找院长,院长那么疼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言行月悄悄藏了几颗栗子,看着他们家便宜老师一脸的难以言喻,“如果我爹在这里,师父你还敢这么说吗”
“这不重要,你知道老师我最疼你就够了,这一走大概两三年回不来,千万要记得写信,不然老师可是会生气的。”费介煞有其事的叮嘱着,他们家小徒弟因为身体原因对什么都是云淡风轻,他好不容易才让这小孩儿对他热乎点儿就要离开那么长时间,要是不好好说道说道,只怕回来之后小徒弟就不是他的了。
言行月
他像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吗
眉眼精致的小孩儿满是无奈的晃了晃他们家老师的手臂,轻车熟路的转移这紧张兮兮的家伙的注意力,“老师为什么要去儋州”
鉴查院中大部分人都很忙碌,需要时不时外出办事,但是忙碌的这些人中绝对不包括三处,尤其是这位三处的主办大人。
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人干过什么正经事情。
“能者多劳,谁让你老师我太厉害,这件差事只有我能办成呢”费介幽幽叹了一口气,先是自吹自擂了一番,然后才拍了拍小徒弟的脑袋,“闷在家里不好,没事儿就多出来走走,你哥忙着训练,鉴查院里那么多师兄,有的是人带你玩。”
言若海虽然疼儿子,但是却没那么多时间在家陪孩子,言冰云也忙着训练,偌大的府邸也没人陪他,不闷出病来才奇了怪了。
“自己一个人挺好,外面太吵了,家里清静。”言行月一点儿也不觉得家里只有他自己是多大委屈,他要学的远比这人教的要多的多,只太素九针的阵法就足够他钻研十几年,更不用说医经中那么多医理了。
费介知道自家小徒弟喜静,幸亏他自己是个闹腾性子,这两年让这小孩儿稍微活泼了点儿,不然只怕比别人都要以为言若海的小儿子是个傻子了。
师徒二人之间氛围极好,费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带着小徒弟一起去儋州,可惜言行月的身体现在还经不起长途颠簸,再说了,言若海也不会把儿子交给他。
小孩儿听的头疼,用袖中藏着的糖炒栗子将他的嘴堵上,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师,我能照顾好自己。”
大街上车马来来往往热闹极了,街边的店铺生意极好,南庆京都的繁华虽然比不过东夷城,却也是天下间鼎鼎有名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