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知道他有本事,以为滕梓荆只是重伤还有一口气在,他自己不能过去,于是让人将他送去鉴查院。
不管滕梓荆是死是活,范闲在赴宴途中被刺杀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得好好想想宫里那位到底想做什么。
北齐程巨树乃是八品高手,那人是真的想要范闲的命啊。
李承泽心中一阵发凉,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还是他最爱的女人留下的孩子,现在为了满足他玩弄人心的快感一样能说下杀手就下杀手,范闲是这样,他和太子呢
叶轻眉的存在直接被他抹除,他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出来多少,那么精彩艳艳的女子生下孩子就没了性命,怕是和宫里那位脱不开干系,原本觉得只需要防着就够了,现在看来,再和以前一样只能让那位变本加厉。
太子已经长大了,如果有机会让太子将那人取而代之,他们是不是就不用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二皇子殿下心里升起一种隐秘又危险的想法,他不想再这么勾心斗角下去,明明是亲父子亲兄弟,却父非父子非子,简直荒唐。
鉴查院,言行月不顾师兄们的阻拦找到滕梓荆的尸体,被这人身上惨烈的伤势吓的差点转身就跑,到底是没经历过真正危险的单纯少年,平时给师兄们治伤也都是解毒或者解掉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药性,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血渍呼啦的场面。
冷师兄忙的头昏脑涨脚不沾地,看他们家小师弟脸色不好直接朝旁边人屁股上踹了一脚,“还不快把小师弟带出去,停尸房阴气这么重,是他能来的地方吗”
现在言大人正在气头上,看见小师弟这模样有得找他们的事儿,他还得去看看范闲到底怎么样了,费老走之前安排他照顾范闲,真出了什么事儿他逃不了一顿教训。
“师兄,你把他脸上的血擦干净,我没事儿。”言行月手软脚软的抓着门框,闭着眼睛让旁边的师兄赶紧过去给尸体整理仪容,不然他怕待会儿扎针的时候不小心扎错地方。
冷师兄黑着脸看着吓的脸都白了还依旧不肯出去的少年人,不知道他在这儿添什么乱,“行月乖,不想回家就先去院长院儿里休息,今儿外边乱,师兄们没时间照顾你。”
“冷师兄,人还能救回来。”小言公子挪到自家师兄跟前,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听说这人和范闲的关系非同一般,为了避免范闲接下来搞事儿连累师兄,要不要不他还是别死了吧。”
冷师兄
冷师兄搓了搓手臂,看着已经拿出针包的柔弱少年摇了摇头,“小师弟,师兄的医术虽然不及你,可活人死人还是能分出来的,这”
“师兄刚才看错了,人还活着,相信我。”小言公子小心翼翼的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滕梓荆脸上和身上的血迹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直接将人全部赶出去,“救人是个力气活,我出去之前谁都别进来,不然你们就再也见不到你们最心爱的小师弟了。”
“不是等等”
然而等待他们的,只有紧闭的大门。
冷师兄满眼茫然的看着旁边同样一脸懵逼的师弟,不敢相信他已经沦落到连活人死人都分不清的地步,代理主办这活儿果然不能干,瞧他现在都堕落成什么样了
旁边的师弟捂着胸口弱弱出声,“冷师兄,那滕梓荆现在的确是个死人,血是我擦的,人真的没气儿了。”
俩人面面相觑,然后动作极其迅速的捂住对方的嘴,小师弟能起死回生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这本事太过惊人,万一被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