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小伙儿这会儿一点也不精神,垂头丧气跟着带路的人朝文书那儿去,到门口了还是没忍住将人拉住问道,“这位兄台,问你个问题,小言公子他记仇吗”
带路的小吏看着小心翼翼问话的鉴查院提司,摸了摸鼻子忍笑回道,“小言公子记不记仇还真没人知道,因为鉴查院中没人会惹他不高兴,就算有人没有眼色,在小言公子说话之前三处那群护短的就已经把仇报了。”
除了三处之外,人家还有四处五处六处七处,实在不行还有院长,他进鉴查院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几个不长眼去惹小言公子的。
这新来的提司看上去挺机灵,怎么一来就惹了最不能惹的那个呢
小吏摇头叹息,说完之后绕过这人过去敲门,提司的职位等同八大处主办,只有院长可以调动,院里十几年没有过提司,这位是不是太年轻了点
范闲愣愣的看着正在敲门的小吏,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小师兄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第一次吃亏就栽在了自己手上,他们以后还有机会和好吗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王启年
小范公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门内露出的那张脸气不打一处来,看那人想关门当即冲了进去,带路的小吏还想再说些什么,结果差点被门板砸到鼻子,耸了耸肩无奈只能作罢。
算了,他还是忙自己的活儿去吧。
另一边,言行月被一群师兄叮嘱最近外面不稳少出门,他们三处没有一处消息精通,可是各处的武器装备都要从他们这儿出,抽丝剥茧也能猜出最近院儿里的动向。
三处平时不与外面交流,但也不代表他们都是傻子,该知道的事情还是要知道的,不然哪天傻不愣登被坑死了都不知道。
言行月撑着小脸听着师兄念叨,忽然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范闲到了京都,各种算计肯定接踵而至,连院长都跑路了,京都乱不起来才怪。
“小师弟,那个叫谢必安的家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要不要把他打发了”逗着蛇的师兄凑过来说了一句,皇室子弟不能进入鉴查院,二皇子老这么和他们家小师弟亲近,总让人有种心怀不轨的感觉啊。
小师弟年纪小不知道防备人,万一二皇子是要通过他来了解鉴查院的动向该怎么办
师兄们忧心忡忡的想着,不等人回答直接撸起袖子准备出去,“小师弟等着,师兄们去把他赶走。”
他们抢人已经抢出经验了,尤其是和谢必安抢人,这么多年了这事儿干的顺手的很。
言行月慢吞吞抬眼,任他们风风火火跑出去,懒洋洋趴在案上又不动弹了,他这次真的很生气,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就他自己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他正好看到了藤梓荆,接下来肯定还没人告诉他。
他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哥哥就这么去北齐实在太危险,不行,他得找时间去上京一趟,不然真出事了就麻烦了。
院长心里看中的还是范闲,或许勉勉强强再加上个他,哥哥的死活在院长眼里并不重要,爹爹毕竟不在上京,那边出事也鞭长莫及,他平时不怎么出门,连京都都没有多少认识他的人,上京那边就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如此一来,悄悄去上京也不会耽误哥哥的事。
出门打拼需要奶妈,没有奶妈绝对不行。
范闲将要做的事情办完然后回到范府,看到范若若在院子里坐着,掀起衣袍在旁边坐下然后问道,“若若,藤梓荆呢”
“啊哥